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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忙發愁的間隙,楊剪在一趟趕往昌平新科技園區的班車上翻著資料突發奇想,給曾經在同一個辯論社團的同學打了個電話。
只能怪他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翻到了一個單詞,也有可能是短語,藍色圓珠筆描了好幾遍,紙都要描透了。
那同學是學小語種的,對阿非羅-亞細亞語系興趣濃厚,現如今研究生也在讀相關專業。她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寒暄幾句後,楊剪直接問道:“衣索比亞語你瞭解嗎?”
“是阿姆哈拉語,他們的官方語言,上學期我還寫了篇相關文章呢,”姑娘笑道,“怎麼,楊老闆創業途中還有閒心豐富一下人文內涵?”
“哈哈,沒有,我就想問問這是什麼意思,”楊剪也笑了笑,“Ewedihalehu。”他逐個字母地緩聲讀道。
“這個……”姑娘靜了一會兒才開口。
“你能先給我念一遍嗎?”
“不是我不會,是這真不能亂讀,”姑娘還是猶豫著,帶著種奇怪的羞澀,“唉,我就直說了!如果,如果這是你在哪兒隨便看到的,那無所謂,如果是誰給你寫的就要多加註意了,她在和你說,‘你是我的摯愛,我……非常非常愛你。’就是這樣的。我就唸一下發音哦!你好好聽著。”
楊剪好好聽了。
“你還跟大學時一樣啊,又招惹哪家小姑娘啦?”
楊剪笑著搪塞過去,然後道謝,結束通話通話,捏著那本筆記沉默了一路。
回到工作室後他就拉黑了李白的郵箱,頭頂的信天翁停到“已遮蔽聯絡人”的籠子裡。他向自己承認,他不想在每個週四都查好幾遍郵件弄得自己也無法理解,不想再做夢了,不想再枯槁地醒來,心裡全是逃避這一天又一天的念頭。
他更不想被李白愛,不想看著李白撐起興奮的語氣若無其事地給他講述遙遠的日子,不想一遍遍地被提醒,李白又一次把那麼多滾燙又濃豔的愛傾倒在他這個掛不上顏色的冰雕上面。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化掉然後徹底消失的。他根本沒有被人記住的慾望。說到底他不明白愛是什麼,從前思考過,以為自己看透過,現在則不覺得自己有這個必要和資格去學習。
只是在拒收非洲大陸最西北端的郵件後,那些每夜瘋長的夢漸漸少了,楊剪收穫了純黑的深沉的睡眠,可謂是立竿見影。不過有一夜大廈響起火警,無框眼鏡把楊剪拍醒後擦著汗說“你他媽的睡得像死了一樣”,隨後警報聲就停了,他們沒有下樓逃生,也沒有真的死。就這麼簡單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