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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主治醫師,”那人語速很快,朝他伸出右手,似乎要把他拉起來,“楊剪已經和你說過了吧,今天掛上號,我們馬上就做檢查。”
李白扶牆自己站住了,眯起眼,瞧見這位方醫生別在白大褂前襟口袋上的胸牌。能看見“腫瘤內科”以及“副主任醫師”的字樣,還有這人的名字,方昭質。
可他看起來這麼年輕。
李白零星看過不少國產八點檔醫療劇,深知“副主任”這個名頭不是那麼好拿的。
還有,李白又有點發暈了,回北京之後楊剪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這才是最重要的吧?楊剪不僅把他搞到了一號難求的協和醫院裡看病,怎麼還能讓醫生親自下樓來接?
總之肯定費了力氣,所以自己千萬不能亂來,要表現得像個合格的病人。
“謝謝您了。”李白笑了笑,和正在上下打量自己的方昭質握手。
他不想對視,但也在打量,用手。那隻手很涼,面板卻細膩得像個女人,並不是誇張——至少這位方醫生絕不是平時需要自己幹粗重活的那種人。白裡透紅的一雙手,也就握握筆,拿拿柳葉刀吧。
“楊剪呢?”方昭質四顧道。
幫我接熱水去了,因為我剛才疼的時候特別想喝,李白想,但我不想告訴你。
“哎,那不就來了嗎。”方昭質卻抬了抬下吧,鬆開他的手。
李白循他視線回頭望去,只見楊剪端著個白色紙杯,正從一片黑壓的掛號人群中擠來。走近了,他把熱水遞給李白,看著方昭質:“你找得挺準。”
“淡黃色衛衣藍牛仔褲,瘦,一米七左右,長得漂亮的年輕男孩,這很好找,還有你說的那些釘子,”那人連珠炮似地說,又忽然安靜了,微皺著眉,目光釘在楊剪臉上,半晌才道:“好久不見。”
楊剪微笑道:“七八年了。”
方昭質愣了愣,和楊剪握手,振了兩下也不鬆開,忽然也明晃晃地跟著笑了:“師兄,你還真是沒什麼變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