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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進貢,一方面重用劉永福,授官為“三宣副提督”,準他在北圻商務繁盛之地的保勝,設局抽稅,以助軍餉。
這在法國,自然將劉永福視作眼中釘,必欲去之而後快,只是三番兩次用兵,劉永福屹然不搖。同時,中國由於言路的呼籲,朝廷亦漸漸重視越局,明的是由駐法公使曾紀澤照會法國政府,不承認同治十三年的法越條約,暗的是密諭雲南、廣西派兵支援劉永福。這樣到了光緒七年年底,由於曾紀澤的電報,說法國謀佔越南北境,並擬通商雲南,不可置之度外,因而總理衙門奏請降旨,派李鴻章、左宗棠、劉長佑、劉坤一、張樹聲會商辦理。
這五名疆臣中,除了李鴻章,都是主戰的,言路自然更為激昂,甚至駐法公使曾紀澤亦主張對法國採取強硬態度。但是談洋務也好、談海防也好,恭王總是尊重李鴻章的意見,所以對法交涉,仍然出以持重。這樣到了三月初,李鴻章丁憂,不奉奪情之詔,而就在這時候法國在越南有了舉動,法國海軍上校李威利,率領一支四百五十人的隊伍,攻佔了河內。
於是照例交涉與備戰雙管齊下,但不等曾紀澤向法國外交部提出抗議和要求,法軍先已將河內交還越南,前後一共佔領了六天。越是如此,越見得法國居心叵測,推測緣故,或者是藉此向越南示好,進一步又有修約的要求,而修約的目的,是為了驅逐劉永福,向中國要求通商雲南。因此,主戰的議論,又復甚囂塵上,而朝廷的舉指,也是朝不惜決裂的路子上去走。
第一步是調動西南疆臣,曾國荃復起,署理兩廣總督,雲貴總督劉長佑年紀大,鴉片煙癮亦大,被免了職,調陰鷙沉毅,有霸才之稱的福建巡撫岑毓英督滇,“唐拚命”唐炯也放了雲南藩司。同時不準李鴻章回籍服三年之喪,只准假百日後,仍迴天津駐紮,督率所部各營,認真訓練,並署理通商事務大臣。
當然,清流對此大事,是不會不講話的,張佩綸與陳寶琛聯名上了一個摺子:“存越固邊,宜籌遠略”,共建兩策,一策是“命重臣臨邊”,用以“鎮撫諸國,鉤絡三邊”,或者可以嚇阻法國。這“重臣”自然是左宗棠、李鴻章,擇一以欽差大臣駐紮兩廣,督辦法越事宜。
這一策之下,又有四個綱目,除“集水師”、“重陸路”的軍務以外,又主張“聯與國”,說德法世仇,應該聯德製法,而聯德之道,不妨向德國訂造鐵輪,多買槍炮。
第一策是正,第二策是奇,奇兵之用在聲東擊西,張佩綸和陳寶琛建議:以左宗棠的南洋和李鴻章的北洋兩支大軍,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