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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仍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奕劻心想,拒絕俄國的要求,是天經地義,而居然還有人送錢來用,世上那裡覓這件好事去?這筆錢,決不會象李家父子用俄國的盧布那樣,惹出極大的麻煩,看起來自己著實交了一步老運。
“王爺!”門口有人在喊。
抬頭一看是那桐,後面還跟著他的長子載振,便點點頭說:“都進來。”
“內田怎麼說?”
“還不是俄國那件事。”奕劻毫不避忌地指著存摺說:“留下這麼一個摺子,還沒有圖章,簡直是空心湯圓嘛!”
那桐收了內田三十萬,載振也有二十萬,自然都幫著日本人說話:“一定是忘記留下了。”那桐說:“內田表示過,這是第一筆,事成之後,另外還有孝敬。”
“喔!”奕劻想了一下說:“這件事在這裡耳目眾多,行跡不宜過密。好在你們馬上要到日本去了,有事我打密電給你們,你們跟小村接頭好了。”
那桐也是這樣想法。現任日本外相小村壽太郎,即是內田康哉的前任,相知有素,在日本跟他聯絡,比奕劻在這裡跟內田接頭,更為方便。
“你們是後天上船不是?”奕劻問他兒子。
“是!”
“你雖是‘正使’,閱歷什麼的,都遠不如琴軒。這一趟出門,處處要請教琴軒,不可亂作主張。”奕劻格外又告誡:
“更不可以荒唐!當心鬧出笑話來,丟人現眼!”
“不會的。”那桐為載振衛護,“王爺請放心好了。”
※※※
封疆大臣又有了一番大調動。
調動之起,由於閩浙總督許應弢,為人參奏貪汙,朝旨命署理兩江總督張之洞徹查。復奏開脫了許應弢,但他手下文如臬司,武如督標中軍副將,都有或多或少的溺職情事,因而許應弢還是被開了缺,由曾任山西巡撫的錫良繼任。
錫良尚未到職,廣西卻又出了事。本是土匪打家劫舍,只為巡撫王之春處置失當,漸有成為叛亂之勢。王之春早在上年十月裡就打了電報給軍機處,說廣西除梧州、桂林、平樂三府以外,幾於無處無匪。可是朝廷除了一紙電旨,責成王之春盡力剿治以外,別無善策。王之春計無所出,異想天開,竟打算借法國兵平亂。訊息傳到上海,廣西同鄉大譁,集議反對,聯同各省電京力爭。朝廷亦覺得王之春此舉,無異引狼入室,過於荒唐,因而一面嚴飭不得輕舉妄動,一面考慮另簡大員到廣西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