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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問:“你怎麼知道?”
“府上也是大宅門,怎麼會不知道。請上車吧!”
有此一番對答,奎大奶奶撤去了心中的藩籬,帶著小云上車。車走如飛,一進了城,七彎八繞,讓她迷失了方向,等下車一看,卻不是自己家裡。
“這是什麼地方?”
“大奶奶,你進去一看,就知道了。”
這些地方錯不得一步,奎大奶奶如果執意不肯往裡走,自然無事,這一進去,就再也出不來。澂貝勒人物俊俏,起居豪奢,奎大奶奶居然就安之若素了。
那鎮國公兆奎,丟了老婆,自然著急,向步軍統領衙門和大興、宛平兩縣報案尋查,久無訊息,直到三個月後,查封一家戲園,方始發現。
是康熙十年定下的禁例,“內城永行禁止開設戲館”,但日久頑生,開了抓、抓了開,隔多少年便要這樣來一回。那一次也是巡城御史指揮兵馬司官員和差役,封禁東城一家戲園,有個兵馬司副指揮認識奎大奶奶,發覺她也在座聽戲。
再一細看,憬然而悟,悚然而驚,知道兆奎的老婆是丟定了,因為當奎大奶奶起身走避時,有四個壯漢前後夾護,那兵馬司副指揮也認得他們,是恭王府的護衛。常隨澂貝勒一起出入的。
不論如何,形跡總是敗露了。不過兵馬司雖歸巡城御史管轄,卻不敢將此事貿然呈報,怕巡城御史參上一本,事情鬧大,跟澂貝勒結了怨,不是件當耍的事。
公事只能私辦,兵馬司正副指揮登門拜訪,還見不著澂貝勒,由管事的接談,宛轉訴明來意,希望私下說和,讓鎮國公兆奎自己來銷了案,免得懸案不決,彼此不便。
和是可以,為了讓兆奎另娶一房妻子,拿幾百兩銀子出來,不算回事,就怕這一來授人以柄,一狀告到宗人府,是騤王在當宗令,必定會有嚴峻的處置。載澂什麼人都不怕,就是畏懼他這位五伯父,所以聽得管事的報告,面有憂色。
“唉!”他嘆口氣,埋怨奎大奶奶,“我早就說過,你少出去,果然就惹了禍了!”
“哼!”奎大奶奶氣鼓鼓地說,“三個月的工夫,就去了一趟前門,趕了兩趟廟會,連今天算上,包裡歸堆才四回,還算多嗎?什麼‘惹了禍了’,這象你澂大爺說的話嗎?”
“你不懂,只要跟宗人府沾不上邊,我就不怕,你不知道我們那位五大爺的撅脾氣!嗐,夠瞧的。”
“那麼,你說怎麼辦呢?”
“依我說,”澂貝勒想了想答道:“先回去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