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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潘祖蔭大為困惑,“怎麼可能呢?不會的。
趕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這樣喃喃自語著,回到了廳裡。塗宗瀛已站在門前等待,一見他便先告辭。潘祖蔭不便洩露尚待求證的訊息,託詞曾紀澤有電報來,要即刻進宮,到南書房去處理,然後又表示了不能留他多談的歉意,方始送客出門。
這時的神態還是從容的,一等客人出了大門,他的腳步便不同了,三腳並作兩步,一面走,一面一疊連聲地吩咐:準備袍褂、套車。走到廳前,發覺張蘇拉還在,方始想起,他送了這麼個緊要訊息來,必須重賞,因而又吩咐聽差,到帳房支五兩銀子給張蘇拉。
“你大概是騎了馬來的,趕快回去,在南書房等著。再打聽打聽還有什麼訊息?”
等張蘇拉一走,潘祖蔭跟著也進了宮,下車以後,不到南書房,徑入內奏事處。帝后違和,藥方都在內奏事處,該管的首領太監,一見就說:“潘大人必是來看方子。喏,都在這裡!”
開啟黃盒,取出兩通黃面紅裡的藥方。潘祖蔭捧在手中細看,一張方子是皇帝的,咳嗽鼻塞,診斷確是傷風,另一張是慈禧太后的,說“精神漸長,脈亦和緩,夜臥安和”,用的是黨參、鹿茸之類的補藥。
“就是這兩張?”
“是!就是這兩張。”
第一句話問得很含蓄,問不出究竟,就只好點明瞭。“東太后不是欠安,傳了御醫請脈?”他問:“怎麼沒有方子?”
“是的。”首領太監答道,“我也聽說了,昨天就傷風,傳了薛老爺請脈,以後就沒有發方子下來。”
薛福辰的方子,潘祖蔭昨天就看過了,“感寒傷飲,偶爾違和”,這種小毛病是不請安都可以的。他要看的是薛福辰以後的方子,但這話該如何追問呢?
“不是說,今天又傳了御醫了嗎?”
首領太監還未及回答,御前大臣景壽和軍機大臣王文韶等人也到了,臉上都隱含著驚疑不定的神色。匆匆寒暄過後,也是急著找方子看。
看完了卻都無話,景壽一向沉默寡言,王文韶出名的謹慎小心,言不妄發,所以這樣不說話,無足為奇。
於是,潘祖蔭將他們延入南書房小坐,這才談到慈安太后聖躬違和的事。景壽是值班的御前大臣,卻並不知道有傳御醫這回事,再問到王文韶,他是照例來看慈禧太后的方子,倒是聽說傳御醫進了景運門,不過又聽說是為皇帝請脈。
潘祖蔭釋然了。太監喜歡遇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