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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擬議。”恭王這樣答奏。
“好!馬上寫旨來看了,讓江寧的折差帶回去。”
於是曹毓瑛先退了出去,擬寫諭旨,除了對曾國荃所部不滿五萬,在兩年的工夫中,將江寧城外的“賊壘”,悉數蕩平,現在復於“炎風烈日之中,死亡枕藉之餘”,力克堅城,歸功於曾國藩的排程有方,曾國荃及各將士的踴躍用命,表示建此奇勳,異常欣慰以外,特別許下諾言:“此次立功諸臣將偽城攻破,巨憝就擒,即行漏沛恩施,同膺懋賞。”寫完送進殿去,先交恭王看過,然後呈上御案,兩宮太后一字未動,原文照發。
“江寧克復,差不多就算大功告成了。”慈禧太后看著恭王說道:“這幾年的軍餉,全是各省自籌。現在要辦善後,可不能再叫地方上自己籌款了,戶部該有個打算!”
“臣已經打算過了。”恭王答道:“偽逆這幾年蒐括得不少,外間傳言,金銀如海,只要破了他的偽府,辦理善後的款項,自有著落。”
“怕不能這麼打算吧?”慈禧太后疑惑地。
“現在只好先這麼打算。”恭王極快地回答,語氣顯得很硬,“戶部跟內務府,每個月都是窮打算,京裡的開銷也大,還得想辦法省!”
內務府只管支應宮廷的用度,說內務府還要節省,等於要求宮廷支用,還要撙節。慈禧太后已不止一次聽得安德海報告,說長春宮向內務府要東西要錢,恭王難得有痛痛快快撥付的時候。她雖也知道,恭王不是肅順,並非有意跟她為難,但是,他也並不見得如何尊崇太后!
最使她耿耿於懷的是,上個月裡,有個名叫賈鐸的御史,上了個摺子,說風聞有太監演戲,一賞千金,並且用庫存的綢緞,裁製戲衣,請速行禁止,以期防微杜漸。這是那裡的話?自從國喪孝服滿了,每月初一十五在漱芳齋唱唱戲是有的,何至於“一賞千金”?既然演戲,就得要行頭,不能象道光年間那樣,戲臺上不管帝王將相,還是才子佳人,都穿的是破破爛爛的行頭,身上東一片,西一片,滿臺搖晃,簡直就是花子打架,那又何必唱戲?因此,慈禧太后覺得賈鐸是吹毛求疵,非常不滿,但恭王卻迴護著他,不能不下個否認的批諭。
這些回憶加在一起,愈覺恭王剛才說的話刺耳。不過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那份不快很容易掩沒,對恭王的芥蒂也不難容忍,所以還附和著他說:“是啊,該省的一定要省。大亂一平,那就要‘百廢俱舉’了,處處都要花錢。而況捻匪還在鬧,軍費也少不了的。”
聽得慈禧太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