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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就著手締結英日同盟,目的在對抗俄法同盟。如今俄國有此新要求,即令中國願意接受,日本亦必全力反對。既然如此,何不以日製俄?
辭出慶王府,聯芳驅車直到東廠衚衕榮宅,此來既是一申祭奠的私情,亦是為了公事。因為外務部的堂官,一是總理大臣奕劻,而依照定製,親王與漢人不通婚喪喜慶的酬酢,可以送禮,不得親臨,再是尚書瞿鴻璣,身為軍機大臣,無法在榮宅久坐。這樣,接待赴榮宅弔唁的外賓之責,便落在聯芳與另一侍郎,總署總辦章京出身的顧肇新肩上了。
各國公使是約齊了來的。公使領袖,照例由資深公使擔任,從西班牙公使葛絡幹回國以後,便推美國公使康格駐華最久,所以由他領導行禮。少不得還有一番慰問,聯芳為康格絆住了身子,無法與再度使華的日本公使內田康哉接觸,心裡不免著急。因為除卻這個場合以外,別無機會可以交談,如果專訪內田,或者致送秘函,未免擅專,所負的責任極大,同時也要防到俄國公使派人在暗中窺視刺探,不宜有驟然交往的痕跡。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了一個機會;原來喪家備著點心,替外賓預備的咖啡、蛋糕之類,而內田因為會用筷子,改為素面。聯芳靈機一動,招待他到另一桌去吃麵,三言兩語,便透露了這個國際外交上的大秘密。
內田很深沉,當時聲色不動,入夜冒著大雨去訪奕劻,巧的是,那桐先一步到達,奕劻便說:“琴軒你代見一下好了。”“不!”那桐平靜地答道:“還是請王爺親自接見為宜。”
“喔,”奕劻細看一看那桐的臉色,“你跟內田很熟,想來知道他的來意。是為的什麼?”
“入夜來見,又是冒雨,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的機密大事。”
奕劻想了一下,站起身來,“好!”他說:“你可別走,等我見了他以後再談。”
由於有那桐事先提醒,奕劻在他的書房中接見內田與他的翻譯清水書記官。略一寒暄,內田開門見山地問道:“俄國已有七項新要求送達中國,中國準備採取如何的態度?”
原來為此!奕劻反問一句:“依貴公使看,中國應該持何態度?”
“如果中國接受了俄國的要求,我敢斷言,東三省將不再為中國所有了。”
“是的,我們也知道。不過,貴公使應該瞭解中國的處境,自八國聯軍以來,中國的元氣大傷,現在需要休養生息,其勢不能與強鄰交惡。”
“閣下所說的強鄰是指俄國?”
奕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