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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了!這才幹淨。”周祖培大為稱賞,但又不免疑惑,“恭王如果另有所見,那……?”
那就要碰釘子了!以周祖培的身分,不能不慎重,文祥懂得他的意思,立即拍胸擔保:“中堂一言九鼎,六王爺不能不尊重!我包中堂不會丟面子。”
“好,好!明天我就說。”
“這可真是德政了!”趙光心裡一塊石頭落地,輕鬆地說:
“言歸正傳,請議陳孚恩一案。”
“該你先說話。”周祖培反問一句:“依律當如何?”
“既是‘闇昧不明’的話,則可輕可重。不過再輕也逃不掉充軍的罪名。”
“除此以外,還有議郊祀配位,所言不實一案。”綿森提醒大家。
“照這樣說,罪名還真輕不了!”周祖培沉吟了一會,轉臉看著文祥問道,“博川,你的看法呢?”
“死罪總不致於。活罪嘛……,”文祥慢吞吞地說,“充得遠些也好。”
大家都覺得這話意味深長。以陳孚恩翻手為雲覆手雨的手段,如在近處,說不定又替誰做“謀主”,搞些花樣出來。
“‘敬鬼神而遠之’。發往新疆效力贖罪吧!”
刑部兩堂官,軍機一大臣都無異詞,憑周祖培一句話,此案就算定讞了。可是訊息一透露出去,招致了許多閒言閒語,是會議的那四個人所意料不到的,也因此,成議暫時須擱置,先得設法平息那些浮議流言。
平息流言浮議的辦法也很簡單,只是加派兩位尚書,會同原派人員,一起擬定陳孚恩的罪名。這是恭王可以作主的事,但既應降旨,便須上奏,為了有許多話不便讓另一位軍機大臣沈兆霖聽到,所以他在每日照例的全班進見以後,又遞牌子請求單獨召對。
再次見了面,恭王首先陳請添派沈兆霖和新任兵部尚書萬青藜,擬議陳孚恩的罪名。慈禧太后心知有異,象這樣的事,何須單獨密奏?於是問道:“怎麼?陳孚恩的罪定不下來嗎?”
“定倒定了。原議‘發往新疆效力贖罪’。”
這就更可怪了:“既然已經定了罪,何必還要再派人?”
“因為外面有許多閒言閒語。這一會兒求人心安定最要緊,所以添派這兩個人,兩個都是漢人,萬青藜還是陳孚恩的江西同鄉,這是朝廷示天下以大公無私,請兩位太后准奏。”
“準是當然要準的。”慈禧太后答說,“不過,我倒要聽聽,外面是些什麼閒言閒語?”
這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