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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怎麼樣?”
“長得不怎麼樣!不過聽說是個腳色。這一來,皇上……。”
寶鋆回頭看了一下,將話嚥了回去。
“唉!”恭王搖頭不語,想起穆宗的往事,惻然不歡。
“方家園快成鳳凰窩了!”寶鋆又說,“虧得本朝家法好,如果是在前明,父子兩國丈,還有親王、貝勒、公爵之女婿,這門‘皇親’的氣焰還得了。”
“咱們大清的氣數,現在都看方家園的風水了!”
“這話說得妙!”寶鋆撫掌稱賞:“真是雋語。”
“算了吧!但願我是瞎說。”
談到這裡,心情久如槁木的恭王,突然激動了,他說慈禧太后始而不准他在五十萬壽時,隨班祝嘏;繼而又不准他隨扈東陵,連代為求情的醇、惇兩王都碰了釘子,看起來對他是深惡而痛絕之,好象認為連年遭受的外侮,都是他誤國的罪過。持這種看法的,大有其人,亦不能說不對,但是太膚淺了。
“她為什麼這樣子不念親親之誼?說起來並不是她的本心,她是不得已而出此。”恭王問寶鋆:“你我在一起多年,你總應該有點與眾不同的看法吧?”
這句話將寶鋆問住了,想了好半天答道:“我想是期許過深的緣故。”
“不是,不是!你莫非看到了不肯說?”恭王冷笑著說:“如果她心中還有憚忌之人,此人非別,就是區區。你懂了吧?
她為什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一下寶鋆自然懂了。慈禧太后不是吝與予恭王以任何恩典,她雖跟恭王不和,到底飲水思源,要想到當年保全孤兒寡婦是誰的功勞?至今大公主的恩寵不替,就可以想見她跟恭王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私怨。而所以一再貶斥恭王,絲毫不假以詞色,誠然如他所說,只是為了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因此,說穿了是慈禧太后有意裝作深惡而痛絕之的態度,不讓恭王有見她的機會。見她原不打緊,就怕一見了面,恭王有所諍諫,就很難處置了。寶鋆記得很清楚,有好幾次,慈禧太后示意動工興修離宮別苑,恭王只是大聲答應,不接下文。不但土木之事,力加裁抑,在禮法上恭王尤其不肯讓步。寶鋆印象最深的是,當穆宗親政以後,慈禧太后曾經想在乾清宮召見群臣,宣示垂簾聽政以來,平洪楊、剿捻子,使宗社危而復安的種種艱辛,恭王對此不表異議,只反對在乾清宮召見,因為乾清宮是天子正衙,皇太后不宜臨御。
如今呢?慈禧太后不但大興土木,修三海之不足,還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