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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仍為那高額的價錢有些猶豫。
榮安康卻拍著他的肩膀說,若是他手裡週轉的現銀不夠,可以介紹專放印子錢的熟人給他。只需拿房契地契做抵押,利息也不高。見晏南風還不能下決定,榮安康抱著胳膊嘎嘎一笑。
“若是當年的二郎,定不會這般搖擺不定。”
晏南風被激得立時漲紅了臉,咬牙應道:“這批貨我要了。”
從父母親房裡偷拿了晏府的地契,又加上各家鋪子週轉用的備銀,晏南風終於把這船絲綢搬上了岸。先弄了一小部分到鋪子裡,如他預想地那般賣得極好,沒幾日便賺得盆滿缽滿。
晏南風喜上眉梢,想著將剩下的絲綢統統運到京都,定能賺到更高的利潤。他正計劃著要僱傭馬車親自押貨,卻已經有三三兩兩的顧客吵著來退貨了。
那絲綢過了遍水後便褪色得厲害,原先的精緻花樣都混成模糊一片。更有在織品上突兀挑起的一些細絲,稍一拉扯便立即崩斷。
說得直白些,就是某寶同款和正品的差距。
這批絲綢都是假貨。
來退貨的客人黑壓壓擠在鋪子前,晏南風抹了額上的冷汗,讓夥計如數退還銀兩。這般一折騰,不僅半批絲綢沒賣出去,順帶著還影響了鋪子本來的生意。
晏南風去尋榮安康,對方卻甩了手理直氣壯道:“這批貨是你親自去看的,買定也是你自己做的決定。我只是在其中給出些提議,你如今倒來怪我,真是好生無理。”晏南風被嗆得無話可說。他心下愈發急躁,只想著趕緊運貨去京都賣掉。賺得銀子當即返回,山高水遠也不怕再有人來嚷著退貨。想不到臨行前的一晚,貨物都已經裝了車,半夜卻突然一陣疾風驟雨,將蓋著絲綢的油布掀個大開,徹徹底底淋了個透溼。
鋪子夥計匆匆來報。晏南風從床上翻落,赤著腳跑在雨中。看到已經毀得精光的絲綢,他蹌踉跪下,良久不曾抬頭。
夥計來拉他。晏南風猛地甩脫他的手,突然痛哭起來,哭著哭著又狂笑不止,嘴裡只咕噥著:“輸了,到底還是輸了。”
如此,晏大少爺,瘋了。
……
晏管家抹抹眼角:“晏家的許多生意都已經週轉不開。老婦人氣急攻心已經病倒在床上,大少夫人吵嚷著要和離回孃家。如今晏家只有老爺苦苦支撐,幸得還有二少夫人在旁應對那些上門討債的人。”
晏東籬唇線緊抿。正要隨著管家回去,時歌已經端了壺酒進來。晏東籬略一沉吟,對老管家道:“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