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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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將薄毯蓋在小蓁兒的身上,他見她並無反應,略略一想,又對小蓁兒笑著道:
“教蓁兒《南山》之詩好不好?”
“南山崔崔,雄狐綏綏,哥哥愛妹妹……”
薛稚本已走到榻邊去點燈,聞言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連名帶姓地喚他:“桓羨。”
“你惡不噁心?”
他面上的笑容漸漸歸於消失,慢慢地直起身來。
二人就這般於夕色昏暗之下對視著,室中氣氛沉凝如冰,直至蓁兒一聲突然的啼哭響起。
她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抱起小蓁兒並不熟練地搖著、哄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在蓁兒的啼哭聲中應道:
“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道有蕩,齊子由歸。”
“那齊諸兒是與妹私通、殺害妹夫的昏君,那文姜是遺臭萬年的蕩子,你想做齊襄公,我又為什麼要做被世人嘲笑的文姜?”
“沒有人敢嘲笑你。”桓羨道,“待回去後,我便下冊立詔書。你沒上玉牒,我們也沒有血緣關係,誰能說什麼呢?”
她回過眸來,目中清冷如冰:“可若我自己不想呢?”
他沒有開口,劍眉深斂,看著她的目光平靜中壓抑著火氣。薛稚便冷笑:
“哥哥真是一點兒也沒變。”
她就知道,從來,就不能對他產生什麼幻想。
到了夜裡,小蓁兒已被芳枝連著搖籃抱走,室中只餘他們二人,雖並肩而躺、燭光成海,氣氛卻實在冷寂。
她沒有聲響,連他除衣在身邊躺下來時也靜默得好似死去。桓羨側過臉看著她在燭光下緊閉的眉目,修長如玉的指探過去,攥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纏。
“你當真不想我嗎?”他問。
薛稚睜開眼,預設看著帳頂昏暗在燭光裡的忍冬花圖案。
“哥哥自己覺得呢。”半晌之後,她語含譏諷地道。
他側過身去,輕輕撫過她頸邊柔順的發:“我認為是想的。”
她似無奈似譏諷地哼笑了一聲,側過身背對著他,冷冰冰地道:“我過得好好的,總算活得像一個人,又為什麼要惦記過去像籠中鳥一樣,沒有自由的生活?”
又是良久的靜默。
他眉目微黯:“哥哥以後不那樣對你了,除了離開哥哥,梔梔想做什麼都可以。”
可她只想要自由。
薛稚枕著冰冷的用金絲繡著龍紋的枕面,很淡漠地想。
這兒不是她的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