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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吃。
他放下叉子,敷衍地推脫:“沒時間,沒辦法去。”
兩年來,唐母問過唐白不下數十次,每一次,唐白的理由都是這個。想起離開前唐業對她的請求,唐母著急道:“能不能,能不能擠出一點時間,一點就好,你爸…唐業他,他真的身體不行了。他真的很想你,就去見一面好不好?”
到最後,唐母的語氣近乎哀求。
但唐白的想法絲毫沒有鬆動,他反問:“懷童呢?他不去?”
“懷童,他是個好孩子。”唐母雙手交握,低下頭,不敢和唐白對視,囁喏:“是個好孩子,我們不能拖累人家…”
唐母不懂為何唐白會對懷童有這麼大的惡意。唐白讓他們對懷童做的事都太過分,但唐白的請求他們無法拒絕。每做一次,唐母心裡便多一分愧疚,每天都活在不安自責裡。
懷童離開他們後,她和唐父才像鬆了一口氣,喘上氣一樣大口呼吸。
唐白打斷她的囈語,嘲諷:“行了,次次都說懷童是好孩子,那我就是壞孩子了?”
“覺得他是好孩子還幫著我這個壞孩子害他?真有趣。”
壞孩子沒人喜歡,只有懷童這種好孩子,才會讓人喜歡。唐白心裡的惡意變得濃烈,恨不得讓懷童永不能翻身。
他話裡話外都是刺,刺得唐母說不出話。
唐母小學畢業後就沒有再能讀書。她沒有什麼文化,平時也不怎麼會說話,此時面對唐白咄咄逼人的質疑,眼裡不由湧上淚光,笨拙解釋:“不是這樣…只是,”
唐白不想給她解釋的機會,那樣太浪費時間,他揮揮手,“行了,別說了,煩。”
“我今天找你不是想聽你說這些。”
唐母用手抹了抹眼淚,低頭:“是我不好。”
………
結賬時,還是那位服務員,他把賬單出示,到付款階段,餐桌上卻遲遲沒有人動。
服務員忍住對唐白的鄙夷,“本次一共消費5234元,請問是刷卡還是…”
唐白用手指指唐母,不在意地說:“她付。”
“我?”唐母錯愕。
“你有錢的吧?”唐白嘲諷,“懷童離開前不是給了你們一大筆錢嗎?怎麼,這麼快就用完了?”
唐母沒動過那張卡,那是懷童的錢,不是他們的。
她著急地去拉唐白的手,說:“沒有錢,你爸的醫藥費還沒有著落,小白,你能不能幫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