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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對即將分離的夫妻,男人揹著包袱,與妻子依依不捨地在門前話別。兩人眼中都有淚,相互依偎說了許久的話,最終那男人還是一狠心走了,一連走出百十步都沒有回頭。
妻子便一直站在門前看著他,直到人再也看不見了,才默默擦去臉上的淚痕,轉身回屋。
他大抵有些羨慕那種感覺,才會期望在太子妃身上看到同樣的影子。可是他忘了,他們是沒有感情的,不過一場交易,他從她家裡得到想要的後臺,她在他身上得到權勢富貴,各取所需罷了。
夜晚回來,凌香霧讓下人點上沉香。
鴨嘴鎏金燻爐中升起嫋嫋香霧,香氣很快瀰漫整個房間,聞著不濃郁,使人心曠神怡。嚴韜更衣就寢,見太子妃還站在床邊,便道:“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他沒有留下她的意思,凌香霧是個明白人,當即也沒有說什麼,欠了欠身便退下走出房間。
有了沉香助眠,嚴韜睡得比前兩天好些了。但是夜裡不知怎的,總是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個姑娘手持絹帕,站在雲蒸霧藹中朝他微笑,他上前一步,她便很快消失不見了。再次醒來時,發現那條帕子就在手邊。他覺得這事兒有點荒唐,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帕子的主人是誰,更不知道對面生得什麼模樣,居然會對一個姑娘產生雜念。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他不承認也沒法。
沉香雖有益睡眠,但始終不如那條帕子的效果好,他這兩天都是睡到三更便自動醒了,後半夜一直睡不著,只能起來坐在窗邊批閱文章。
一連七八日,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
他妥協了,挑了一個早晨跟太子妃開口:“六弟到了成家的年紀,自己不好意思開口,我身為兄長,應當為他多操點心思。”這招數委實有點不光彩,拿著自己兄弟當幌子,然而沒辦法,總不能說他自己想找個女人,“我看他喜歡心思縝密的姑娘,你若是沒什麼事,便辦一場宴席,邀請幾位世家千金到府上,看誰帕子繡得精緻,便拿過來讓我過目。”
上回那帕子是在定國公府老夫人壽宴上撿的,不知是國公府裡的姑娘,還是前去賀壽的千金,他沒法確定,唯有都叫過來。
凌香霧沒有多想,聞言說道,“六弟平瞧著寡言少語的,我還當他沒有這種心思呢。”
嚴韜吃一口核桃酪,狀似隨口接道:“話再少,他也是個男人。”
都是男人,哪有不中意溫香軟玉的。
凌香霧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