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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這間, 上次那位白衣公子就是在……”領頭帶路的店家戰戰兢兢, 說話小心翼翼,生怕一時說錯了話, 耽誤了貴人的大事。
段紹戎點點頭, 擺擺手, 讓侍衛帶店家下去,並附上銀錢。
房間裡只剩他一個人, 段紹戎手中拎著一罈還未開封的酒, 手中的酒罈不大, 還沒有他巴掌大小,罈子造型很精緻, 酒封處綁著幾圈紅繩。
他往前走了幾步,把罈子放在八仙桌上, 接而腳步一轉, 走到了臨街的窗戶邊。
掀開竹簾, 徑直能望到大街兩旁的風景, 來往穿梭的路人,隨風搖曳的柳條, 還有更遠處的石橋流水, 段紹戎記得從那石橋而過的時候, 橋底下有荷葉清蓮, 風夾雜著蓮花的香氣。
似乎站在這裡,也能聞到那股清雅的味道。
像他。
段紹戎倚靠在窗欞上,他的身姿高挑, 雙腿筆直,身上勁瘦精悍的肌肉收斂在玄色的袍袖之下,哪怕只是懶懶地靠在那裡,卻依舊像是一把開刃飲血的刀。
手託著下巴,看著那條他曾走過的路,段紹戎在心中沉吟,為什麼他會選擇在這兒?
風景正好?這裡的茶好喝?點心比較好吃……
都不太可能吧……
他搔了搔頭,想了一會兒沒有結果,段紹戎自嘲自己可真是閒著慌,居然會花時間琢磨這種無聊的事情。
不過,段紹戎的餘光陡然瞥見一棟已經稍顯陳舊的木樓,腦海裡咯噔一聲響,數不清的回憶湧上心頭。
他還記得這棟木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木樓左側的紅色柱子下面,還有他親自刻上去的一個“戎”字。
那時年紀小,他拖著一根比他個頭還高的銀質長-槍,牽著若徵的手,哐當哐當在街上跑,那銀槍幾十斤重,槍尖顛簸在地上,一路發出清脆的響聲。
若徵說比鈴鐺的聲音好聽。
他小時候也真是個臭屁的性子,又傲慢又愛顯擺,那槍太重,他揮不太利索,為了不跌面子,只好給徵兒表演一通“槍尖刻字”……
說真的,也沒啥好得意的,當時……他的字也賊醜。
回憶到這裡,段紹戎覺得有些臉熱,一股莫名羞窘和難堪浮上心頭,但又奇怪的,他的嘴角止不住向上揚。
他搖了搖頭,高高束起的長髮甩動,想把這些情緒從腦海中甩出去。
曾經這些本來該在記憶深處發黃埋藏的回憶,卻意外的記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