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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用膳,一邊從丹泓口中瞭解到了梁州的情況。
據說,朝廷原本是要將花穆押送到京城問斬的,後來考慮到梁州距離京城太遠,生怕路上出現意外,便下了旨意,要就地處斬。但是,又因花穆在梁州駐守了多年,甚得百姓人心,這些天為花穆喊冤的人不斷,是以,朝廷生怕生變故,便從京師調了兩萬禁衛軍,將梁州的兵力全部撤換。
花著雨低首沉思,這種狀況,恐怕刑場上也會戒備森嚴的。
“丹泓,孤兒軍如何了?平安康泰他們又如何了?”
“孤兒軍沒事,朝廷此次來,主要是抓捕侯爺麾下的將領。平安康泰因是將軍的親衛,並未被抓捕。不過,他們已經從軍中離開。”
花著雨點了點頭,若是她還在軍中,恐怕也在抓捕之列。
“丹泓,拿筆墨紙硯來。”花著雨淡淡說道。
丹泓備好了筆墨,花著雨提起狼毫,奮筆疾書,寫了一封信箋。而後,從衣襟的內裡掏出來一個小小的印章,蘸了印泥,印在了書信的末尾。
孤兒軍是她直接管轄的,雖然,她是花穆麾下的將領,但是,孤兒軍卻並未歸入到花家軍中。也許,是因為爹爹早就預料到今日這種境況,才這麼做的吧?
她手中的這枚印章,沒有字,只有一朵小小的花。並非朝廷的印章,而是她自制的印章,用來調動的是孤兒軍中的五百精銳。這五百精銳,是和她出生入死深入到西涼大漠的隊伍。那一次,若非她幾度巧計退敵,他們應都埋屍在荒漠之中。
他們誓要一生追隨她,由此就有了此枚印章。只要這枚印章一出,朝廷的軍令對他們便再也不管用了。她曾經以為,這枚印章終生都不會用上。可是,世事難料,沒想到,今日還是用上了。
花著雨將信箋捲成小小的紙筒,對丹泓道:“那幾只鴿子還養著嗎?”
丹泓點點頭,招了一隻鴿子進來,將信箋綁在了鴿子的腿上,放飛了出去。
做完了這一切,花著雨也沒有工夫和丹泓敘舊,便來到後面屋中,一頭撲倒在溫軟舒適的錦繡被褥上沉沉睡去,她實在是累極了。
夢中,她穿過一座座營帳,來到爹爹的軍帳內。
夜深了,他依然坐在几案前,對著一張行軍地圖苦苦思索退敵良策。原本光潔的額頭,已經佈滿了風霜的痕跡,兩鬢也已經沾染了白霜。他抬頭看她,燭火下,那笑容慈愛而溫和。場景忽轉,劊子手高高舉起長刀,向下狠狠劈落,她心中大駭,極力高呼,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