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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這個狀態,在場的醫生和護士都默默搖頭:這個可憐的女人,可能暫時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了。
謝遇知抬抬手,勸宗忻:“小花,讓她好好休……”
“我懂,我知道,你彆著急。”
宗忻扯過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任由手腕被女人死死抓著,繼續道:“我小時候也被關在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裡,身邊有兩具成年人的屍體。天氣很熱,屍體都臭了腐爛了,周圍很黑,我很害怕,很無助,那是我對死亡的第一次認知,我覺得我會死,雖然後來我被救出來,但很長一段時間裡,已經忘記了怎麼說話,怎麼和人溝通,差點變成啞巴。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地下室裡的絕望,我都知道。”
謝遇知默默聽著,心裡五味雜陳。
他們家小花小時候經歷過那麼絕望的事情,他卻無能為力,沒有辦法在那個時候保護他,如果能再早出生個幾年,是不是就可以和命運稍微抗衡一下?至少,能讓他成為把小花從廢墟里救出來的英雄?
有些事,就真挺讓人抓麻的,不敢想,又不甘心,謝遇知雙手緊握,沉著臉站在那裡,頓感悒悶。
女人死死盯著宗忻,眼皮都不眨一下,要不是旁邊心電儀一直有規律的嘟嘟提醒她還活著,模樣真像已經死透了。
“精神刺激誘發暫時性失語症。”蔣主任直白道,“她需要心裡醫生的疏導。小知,我個人的意思是,你們辦案不要太著急,給她點適應時間,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和身體情況,是沒有辦法配合你們審問的。”
謝遇知點頭,“好,我們會注意。那這樣,我和小花先回去,關於受害人這邊,就麻煩蔣叔有情況隨時向市局反饋。”
蔣主任剛要接話,還沒開口,忽然被坐在病床邊的宗忻打斷了。
“等等,她說話了。”
說話了?!
謝遇知和蔣主任皆是一震,立刻湊上來。
宗忻躬身附耳湊在女人面前,邊聽邊重複道:“李娜,邊東其縣人,已婚,丈夫劉磊,本村務農,有一個兒子。五年前跟同村的樸晚一起北漂到京臺市務工,在豪庭夜總會駐唱,她說,她想見丈夫和兒子。”
李娜的情緒拉在極端臨界點上,還能撐著說這麼多,已經非常不容易,在簡單交代了最重要的資訊後,在精神放鬆和安定藥物作用下,直接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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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
穿著黑色羽絨服,滿臉滄桑的男人揣著袖子老老實實坐在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