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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來繞去,竟然又繞回了當初比試墨池書會的魏地。到了魏地,也許是鳳舞沒料到她們竟然會走回頭路,那張貼的告示漸也不見了。
姜秀潤本以為當初在浣衣局的日子便夠苦的了,想不到這風餐露宿沒有帳篷的寒苦更甚,吃得頓頓半飢半飽,而夜裡的冷溼更是煎熬人。
每當入夜,淺兒便尋來茅草簡單搭建了窩棚,然後抱著她的小主子二人瑟縮地取暖而眠。
幸虧當初淺兒打包走了鳳舞給姜秀潤的那件長狐裘,不然依著小主子的金貴身子,早就感染風寒一病不起了。
不過二人在最後一個城鎮裡買來的乾糧實在是不多了,那偷來的銀兩也快要花完。
再接下來就只能典賣了狐裘,換糧食與盤纏了。
就在這日,當她們行至魏地的一條通往大江的裡河時,只見江岸上人聲嘈雜,似乎在張網捕撈著什麼。
而在江岸邊,還有人不斷去領了賞錢下河去摸。
姜秀潤有些好奇,便壓了壓斗笠,低聲問旁邊看熱鬧的人,這是在幹嗎?
那看熱鬧的婦人兩手抄著衣袖。吸著鼻涕唏噓道:“這是有錢的官家,婆娘落入了河中,便一段河一段河地打撈,一定要帶著他婆娘的屍身回去呢!嘖嘖,可真是個用情至深的官家貴子呢!”
淺兒眼尖,遠遠地看了看,只覺得那跟木雕似的立在河邊的人眼熟,怎麼看怎麼像竇思武。
他那一臉悲切的表情的確像死了婆娘,可是……他什麼時候娶妻了啊?
淺兒覺得小主子既然要詐死,自然不可再與熟人見面。
於是主僕二人互相使了眼神,便轉身就走。
可誰知,那竇思武無意中一抬頭,竟然看到了白淺高大健美的背影。
那種走路撇腿的樣子,化成灰他都認得!
雖然疑心自己白日撞鬼,可是竇思武又覺得是自己至誠感動了河神,於是飛撲了過去,大喊了一聲:“淺兒!”然後便緊摟住了她的腰肢。
白淺沒想到他會撲過來,連忙抖身要甩開他。可奈何二人的近身搏鬥向來不分伯仲。
只掙扎間,白淺的斗笠掉了。
四周被大齊貴人至誠之心感動得抹眼淚的鄉人村婦一時傻了眼。
這位貴人,原來喜好的是這麼一口?
這麼醜的男人,他也心肝寶貝地摟著?
貴人那位落水的婆娘,不會是想不開,自己投河自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