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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溫一眼,又道:“你與胡兒交好,他不是一向跟你念叨著想要戰功嗎?那咱們就送他一個滔天的戰功。”
吉溫點頭附和:“安祿山是立功心切,也是誠心投奔中書令,但是卻有些生不逢時,後突厥被王忠嗣幹掉了,契丹和奚族自從被皇甫惟明收拾之後也變乖了,上次送質子團來長安受封,聖上為他們賜了國姓,又賜了爵位,如今倒是踏實的很。安祿山幾次殺良冒功,都是小打小鬧,也沒掀起風浪。千秋節來長安獻馬,雖是得了聖上褒獎,但終究行武出身,沒有戰功,怕是站不住腳,也幫襯不到中書令。”
李林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謀算已定:“你去跟他說,秣兵厲馬,戰功將至。只是在此之前,先讓奚和契丹向朝廷請婚。”
“請婚?”吉溫神色一怔,心中未全然明白,卻仍是裝著明白地點了點頭。
李林甫看著自己面前的棋盤,甚是滿意:“今日這棋型,真是漂亮。”
興慶宮,花萼相輝樓中,琴聲悠揚,笛音婉轉。
玄宗與貴妃正在排練歌舞。
貴妃的身影在數十名舞伎的襯托下交錯迴旋,身姿婀娜多姿、剛柔並濟,如繚繞的輕雲,風中的牡丹,若游龍、似驚鴻,而玄宗則以笛音相和,兩人的配合默契至極,彷彿時光都在此刻停滯。
卻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緊接著,一個驚慌失措的身影闖入殿中,正是虢國夫人。
她手捧胸口,衣袍上滿是刺目的血跡,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是受了重傷,掙扎著喊出兩句:“妹妹救我!”
說罷,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玄宗和貴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愣住了,緊隨其後入內的高力士沉著臉,略一揮手,殿內的樂工和舞伎紛紛退下。
立即便有宮人將虢國夫人扶入偏殿,很快太醫前來侍疾。
“幸而未傷到要害,只是皮肉傷。”太醫倒是老實人,卻有些吞吞吐吐。
“這是怎麼回事?”貴妃顫抖著聲音問道,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是信成公主和獨孤郡主。”虢國夫人在太醫們料理好傷口,又喝了鎮定安神的湯藥後,像是劫後餘生一般,只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
自有親隨女使一番添油加醋,什麼長安城裡皇族勳貴們合夥欺侮貴妃孃家,說他們是外地來的鄉下人,連聖上親賜的宅院在修整時都會遇到惡鄰阻撓,時至今日仍然沒能修整好,幾家人還擠在一處,今日出行遇到了信成公主府的車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