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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這個與剛才那些籌碼一起兌了吧。”
邱掌櫃舉起象牙鉈尾對光照了照,放回櫃檯:“這倒是個好物件,看來今兒得給他上幾個硬菜、燙一壺好酒了。”
劉一手按下象牙鉈尾:“倒也不用,酒菜飯食,咱們還是按老規矩上,剩下的銀錢,依舊你六我四。”當年,若不是自己挺身而出,說能靠賭棋贏彩頭貼補家用,為他換酒換肉,她姐妹三人早被這人渣繼父賣到妓館煙花巷去了。這些年自己在明面上受他驅使,替他賭棋騙財,實則也暗中與人交易,留了後手,日積月累、不顯山不露水的攢下一筆私藏,只待時機成熟,便會將那個欺凌母親和姐妹的畜生結果掉,然後帶著孃親和姐妹重啟人生。
邱掌櫃同劉一手相識多年,自是同情小姑娘處境的,利己利人都常常幫襯著她。現下悄悄瞥了眼四仰八叉癱在雅間的李繼業,面露疑色:“今兒怕不合適吧,你看他這會兒可是醒著呢。”
劉一手冷哼:“這種人,醒著醉著又有什麼區別?腦子被馬尿浸壞了,昏天黑地的能分清什麼?”
見邱掌櫃還在猶豫,劉一手稍一琢磨:“這樣,菜呢,你上兩個好的,擺到他眼前,至於酒,今天就別摻水了。行了,你信我的,準保沒事,若你不敢,那我下次,我便換家食舫下棋了”。
“別別別,你可是我這兒的招財童子,你若不來,我這生意立馬減一半。”邱掌櫃忙不迭的答應了。
很快,李繼業酒足飯飽後癱在席間醉死醉活,嘴裡還胡咧咧著什麼當初自己也是士族大戶人家的子弟,族中也是根深葉茂的,祖上在長安京裡時是如何、如何風光顯赫。
劉一手則自顧自撿好吃的菜食墊飽了肚子後,便立即趕往自己的下一個差事。這六年來,她一面幫著繼父在食舫賭棋賺酒菜銀錢,一面還在鬧市擺了個卦攤,一為積累人脈,一為積累本錢,無非是想多積累些本錢,能帶孃親和姐姐早些擺脫那個人渣繼父。
“新河得通~舟楫利,直達~滄海~魚鹽至。昔日徒行~今騁駟,美哉李公德名齊!”
馬車伕荒腔走板的歌聲迴盪在路上,明州港由於是後修的,和城中繁華地段隔著不少距離,便催生了類似於駁船的駁車。多用牛車,著急了也有馬車可以選。
“張大伯,咱們明州府衙修港時欠你的工錢可是都結清了?”劉一手熟絡地跳上車尾坐穩。
“要是結清了,我就不唱這歌了!”車伕一臉怏怏不平。
劉一手左挪右移給自己弄了個舒服的位置:“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