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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手直起身子,忽然略帶頑劣的淺淺一笑:“當年你對我可是嚴刑拷問的,為何對獨孤敏,就六神無主,連話都說不暢了,還須我出來幫腔,這也罷了,明明人家都偃旗息鼓了,你還要追上去再作解釋?”
與棋局上一樣,劉一手前一招好似放過了皇甫惟明,但在皇甫惟明看來卻是被勒得更緊了。臉上便是一陣泛紅,紅過後又是一陣煞白,白過之後,便瞪著劉一手清澈洞明的眼睛,倒覺得與其胡亂掙扎,不如干脆坦白心跡來的敞亮。
“一來,我現下身份不同,於時事的看法關係重大,若為人扭曲恐日後落人以柄,故必須要闡釋清楚。”皇甫惟明說著,又微低了頭:“再者,我總覺得她有些熟悉,彷彿以前見過,是故人,可又不像你,生生的想破頭,也想不起來到底見過沒有。而且,我看她那雙眼睛,看到的卻又不是她的眼睛。”
這叫什麼話,可把劉一手整懵了:“像是見過可又沒見過,看見了又像沒看見,這是什麼情況?”
皇甫惟明卻是很認真地解釋:“我也說不清,許是因為剛才那出戏吧,看她眼裡蘊著一汪水……我瞧著,不知怎麼地,就像看到了夏日草原上青綠搖擺的蘆葦蕩,水鳥從中啾鳴,安寧美好,又好像看到了秋日沙漠夜空裡的星河璀璨神秘,還像是看到了……”
他停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悲色,像是遭了剜心之痛:“還像是看到了戈壁凍土上的一個荒冢,小小的,湮沒在黃沙之中。”
皇甫惟明話音落下,劉一手聽了,也沉默了,這段話,真真不是什麼好兆頭。
皇甫惟明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一個好好的女子,長的那樣明豔動人,怎麼到了自己口中就說到了那上面,真是平白作賤了人家,當下也沒了心情,便散了手中的棋子:“都是那出破戲鬧的,說也奇了,這四方館裡演什麼《昭君出塞》?真是荒唐!附庸風雅,向上跪舔也該有個度,難不成,還想以一齣戲來震懾外人嗎!”
皇甫惟明當然不明白,這是人家姑娘費了好大的心思和精力,搞出來考驗他的。
劉一手笑了,才剛好似被什麼東西拿了魂的皇甫惟明,又復回了常態。
如此一來,劉一手也只好散了棋子,看向皇甫惟明,岔開了話題:“話說回來,你回京不住自家府邸我能理解。大勝歸來,你又立了頭功,官媒眷屬定會踏破門檻,當躲則躲也是應該的。且你新入軍中,與部下兄弟混熟一些,也是隻有益處的好事。可你為何不住進奏院?還有官辦的驛站,為什麼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