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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賭徒,她不信京城名媛圈裡的傳聞,說他畏戰懼死要獻策和親,然而他手下副將開腔在前,他又出語輕視在後,倒讓她有些失望,那可是她在心裡默默喜歡了多年的少年英雄啊,難道霍去病長大了,就變成虛偽的政客了嗎?
於是,她再次開口:“婦孺?誰是婦誰是孺?誰家裡又沒有婦孺?誰又能離開婦孺?受著婦人養恩體貼,又出來譏諷婦人?”
那人見獨孤敏話鋒直抵自己,便也站起身,朝對她施禮道:“對不住了,原是我等開口輕率了,卻絕無輕視婦孺之意。就戲論戲,和親女子肩負國任,其悲其幸難以輕斷。姑娘言之有理,但戰爭殘酷,傷亡慘重,無辜百姓亦受害。若和親能止戰亂,何嘗不可?裙衩與刀劍,皆為守護百姓,不分高下。”
那人身披戰甲,面容微暗,帶有尚未完全褪去的蛻皮痕跡,顯然飽受風沙磨礪。劉一手後暗中觀察,但覺那身披皮甲之人有些面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既不分彼此,又何論輕重,說什麼若不是男兒抵擋在前,女子的犧牲便毫無價值?血肉青絲,別離爹孃,苦寒塞外,蹉跎熬日,終化成枯骨青冢,還要被人說上一句不值嗎?”
獨孤敏言至深處,聲音竟帶上了幾分顫抖,神情也從原先的憤慨轉為傷感。
她目光如水掃過那些戎裝將士,最後落在那青年將士臉上,失望與憾然之色接連閃過,最終化為幽怨。
是了,他。劉一手想起來了,那個在明州牢房裡審過自己的上差。
那人在得孤敏的注視下,有些窘迫,他覺得那女子似曾相識,卻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如今他身份特殊,作為手握重兵的節度使,絕不能在時事上落人口食,於是更想刻意解釋,但他又不擅與人爭辯,尤其是與女人爭辯,當下便尷住了。
既然是故人,豈有不幫的道理。
劉一手當下挺身而出,走近獨孤敏:“若我說,你們這番爭論好沒來由,也白費了口舌。”
兩人聞之,皆是意外,動作同頻的一起看向劉一手。
劉一手一臉平靜卻說出大逆之言:“一切都在於上位者,上位者好戰喜功,邊疆自然永無寧日,不論是將士戍邊衛國還是公主和親求全,都將綿延無絕期。相反,若上位者能體恤萬民,放下私慾,開互市,通貿易,我想,那時候,不令將士、公主還是尋常百姓,都能有更為遵從己心的歸宿吧。”
那兩人先是一愣,隨即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而後又都看回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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