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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宣陽坊一街之隔的平康坊,中書令府,月堂內,聽到吉溫的彙報。
李林甫淡然一笑:“終於鬧起來了,好啊”。
“楊家雖得聖寵,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還沒怎的,就鬧得雞飛狗跳的,實在是不足為懼。”吉溫適時補刀:“那個楊釗上門來求了兩次想要攀附,中書令晾著他,倒省去了麻煩。”
李林甫端起茶碗,淺淺喝了一口:“那人,倒是知趣,只是楊家才剛上京,還不知道朝中風向,他來拜我的門,雖是沒錯,卻不知,聖上抬舉他們的初衷。我若與他們相交,便是我不懂聖心了。”
“是是是,若論聖心所向,放眼天下,再無人可與中書令相比。”吉溫先拍馬屁,又接著表功:“中書令先前交待的差事,下官一直用心查辦,韋堅為修廣運潭,自江淮至長安,開鑿河道時多挖民冢,民怨極大,下官收集了萬言證詞,且擇選其中苦主上京,來日便可發作起來。”
李林甫收斂了面上笑意,目光冷洌:“民怨?聖人裁辦官員,什麼時候靠民怨左右了?”
吉溫一愣,“韋堅是太子妻舅,最近朝堂上聖寵最隆,若有朝一日,由他接替李適之成為左相,對咱們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抓他的錯處,把他拉下來,不是當辦的嗎?”
“自是當辦,不過,”李林甫:“本相的意思,憑這點事,辦不了他。”
吉溫微滯:“下官明白了,下官派人仔細盯著,再尋他的錯處。”
李林甫搖搖頭:“到了這個官階,眼前這樣的局面,不管是韋堅,還是李適之,這錯處,不是尋來的,別說是你,就是本相,也尋不到。”
吉溫想了想:“下官明白了,待時機成熟,便給他造一造錯處。
李林甫看著眼前的棋局,指了指右下,被黑棋包圍一圈的白棋,似是雙眼圓睜,卻有致命缺陷,正好淨殺:“正愁從哪裡下手呢,他們自己先露了破綻,如此,倒別怪老夫心狠。”
“隴右?”吉溫立即會意:“韋堅與李適之的錯處一時尋不到,咱們先可從皇甫惟明下手,他是邊將,卻同李泌一向親近,李泌是東宮屬臣又是天子鷹爪,稍有不慎,聖上誤會其蛇鼠兩端,便會嫌惡。而皇甫惟明又有意與信成公主府聯姻,信成公主一向與東宮親厚,如此,便是東宮與邊將的勾聯……”
李林甫點了點頭:“你學棋以來,腦子活絡了。”
吉溫立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多謝中書令提醒,下官明白了。”
李林甫抬起眼皮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