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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手開始用最正派的棋風,最正統的棋路迎戰老婦人,打賞棋漸漸下的像指導棋,劉一手身邊的金瓜子也聚成了小堆,她被漸漸增多的金瓜子迷了眼,為老婦人親切慈愛的態度所沉淪,以至於沒有覺察到老婦人情緒的些微變化,當新局又開,她再度下出正統的套路棋後,老婦人推開了棋盤。
老婦人不悅的瞪著劉一手:“老婦人今日是來下棋的,不是來聽訓的!!還是一個小孩子家的訓!!”
劉一手張了張嘴,心下微驚,是啊,真是得意忘形了,真把人家當尋常老祖母了,明明是江湖大佬,現下醒過味來為時已晚,還沒想好怎麼辯解,這一左、一右一對大食彎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為什麼人們管下圍棋叫手談,剛才的幾局棋,初時她是為了讓對方欣賞,用正統打敗另類,但幾局棋後,老婦人一再的野上加野,簡直邪門歪道,她就加上了規勸之意。
“劉一手啊,是你大意了,人家像個老祖母似的笑上一笑,就把你笑迷糊了,就讓你走心了,你跟她動什麼真情,能在明州碼頭混的有哪一個是善茬,何況一個牙都快掉光的老太太在這兒耍江湖,那必得是狠角色中的狠角色啊!”心中一番懊惱,劉一手冷靜研判著眼下局面:“現下跪地求饒肯定會被不恥譏笑,彪悍之人最煩軟骨頭,必不能全身而退,金瓜子也別想拿了。可要是奮起反擊——算了,除非不要命了,那就只剩一條路了。”
思緒縷清楚後,劉一手抬眼平靜地看向老婦人,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在大唐的地盤上,幾個崑崙人,用大食彎刀殺死一個大唐子民,會是什麼下場?”
脖子上的兩把刀微微鬆動了一下,老婦人一雙鷹眼鎖在劉一手臉上:“會無聲無息,無人知曉。”
劉一手回以越發平靜的神色、聲音也更為冷咧:“您請我來下棋的時候應該多打聽幾句,明州城太守叫李守業,我家的當家人姓李,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也是業,同一個姓氏,名字又都含有同一個字,在大唐這代表什麼關係,你應該清楚吧?!”
劉一手和老婦人的眼神交鋒在一起,相互角力著、猜忌著、試探著、解讀著。
劉一手面上毫無懼色,心中卻難免暗暗打鼓:“李繼業還是有點能耐在身上的,同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是那麼自然,毫無瑕疵,人人都信了他是李守業論資排輩的堂兄弟,怎麼輪到我就說的這麼拗口啊!”
老婦人給左右遞了個眼色,刀從劉一手脖子上挪開了。
老婦人起身緩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