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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只損了車沒撞上人!”
姜雪寧向著街道另一頭看去。
那幾匹馬早沒了影蹤,可沿街之上到處人仰馬翻,路人也好,商販也罷,全都馬罵罵咧咧,顯然剛才都被波及到,遭了秧。
*
街對面幽篁館。
呂顯坐在窗邊上,皺眉看著擱在案上的這塊琴板,顯然是前段時間才雕琢過的,櫸木料,木質紋理都是上佳。
只是在左側半掌的位置上硬生生戳了一處敗筆。
明顯是刻刀歪了。
上頭甚至還沾著點沒擦乾淨的血跡。
“我記得這是我兩個月前給你找的那幾塊料裡最好的,你不是已經拿去斫琴了嗎?”呂顯看向對面正在喝茶的謝危,聲音裡帶著點不滿,“一株老樹長個八百十年,砍下來也就這麼幾塊好木頭,我上哪裡再給你找幾片同棵樹甚至一樣的來?謝居安,你斫琴的時候是在做夢了,還是撞鬼了?這都能斫壞!”
謝危近來瑣事纏身,眼看著年後雪下了好幾天終於化了,才從府裡出來,特意到幽篁館走上一趟。
他自然知道這斫琴的木難找。
可若不難找,又哪裡需要勞動呂顯?
他坐時背對著那糊著雪白窗紙的窗扇,一張臉便有小半埋進晦暗裡,只放下茶盞,道:“勞你費心,再替我找找。”
呂顯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心知既然是謝危親自來,這張琴怕比較緊要,所以揉了揉太陽穴,到底還是叫下面人來把前幾個月的入庫賬本都拿出來,一一對著翻找,想從中找一塊材質紋理都和眼下這塊木頭差不多的,好能搭上謝危之前斫的琴。
查了半天也沒結果,倒是讓他腦袋裡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什麼來,道:“你今日都有空過來,那蕭定非近來在國公府無法無天,你該都聽說了吧?”
這倒是一樁事。
十多天來蕭定非做了多少荒唐事,無一不傳到謝危的耳朵裡,只是他初掌工部事情繁多,蕭定非折騰的又是蕭氏,他便暫時沒多管。可這世上的事情過猶不及,真要扳倒蕭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鬧一陣便該消停下來圖謀大計。
若不約束,只怕蕭定非連自己是誰都要得意忘了。
這麼想著,謝危便叫了劍書進來,吩咐道:“一會兒讓刀琴親去一趟,告誡告誡他,威風已經逞了,不要鬧得太……”
話音才剛落,外頭忽然喧鬧起來。
聽著像是出了什麼事。
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