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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寧隔他甚遠,可在看見他停下腳步朝她看過來的瞬間,已經覺得背脊骨上竄上來一股寒氣,打了個哆嗦,也不知腦筋怎麼轉的,竟一伸手“啪”地把窗扇給關上了。
視線頓時被隔絕。
只是這突然來的聲響也不免驚動了殿上正講圍棋的孫述,他瞧見是窗邊的姜雪寧,不由皺眉道:“姜二小姐幹什麼?”
眾人都朝她看來。
姜雪寧訕訕一笑,解釋道:“外頭吹風,有點冷。”
畢竟她坐在風口上。
孫述雖然對她在自己講學時鬧出動靜來略有不滿,卻也沒說什麼,轉過頭便繼續往下講了。
姜雪寧聽了又有片刻,眼瞧孫述沒注意自己了,才又湊上去悄悄把窗扇扒開一條縫。
殿外霞飛簷角,光盈玉階。
卻已是沒了謝危身影。
想是沈琅那邊還等著他,無暇為這些許小事停下來同她計較。
還不準人上學開個小差了怎麼的?
姜雪寧心底這麼嘀咕著,越想還真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於是放下了心來。
可沒料著,上午的學才上完,下午便有人來“請”她。
是以前見過的在奉宸殿伺候的小太監,恭恭敬敬地垂著腦袋對她說:“先生說,姜二姑娘好些日子沒有入宮進學,功課該落下了不少,讓您下午過去,由先生考校考校。”
姜雪寧頓時如喪考妣。
雙腳灌了鉛似的,一步步挪回到奉宸殿偏殿,進到殿中,果見謝危已經坐在了那熟悉的書案後面,手中執了一管細筆,正寫著一封奏摺。
她上前見禮。
謝危眼皮都不抬一下,手中的筆也是行雲流水不見遲滯,只問:“通州瞎玩幾天,心玩野了,回到宮裡連課業都不聽了?”
姜雪寧心道冤枉:“今日是聽了的。”
謝危長指輕輕一轉,已隔了筆,從旁邊匣子裡摸出一方印來,抽空朝她看了一眼,淡淡道:“聽外頭花什麼時候開,雪什麼時候化,好出去放浪形骸?”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她開小差還被謝危抓個正著。
姜雪寧兩手背在身後,手指攪緊。
想了想被謝危打過的手板心,又聽他“放浪形骸”四字彷彿意有所指,她不由想起自己昨日去慈寧宮的路上同蕭定非說過話,生怕被翻起這些賬來,到底不敢頂嘴,只埋著頭。
謝危把印蓋在了奏摺落款處,重新合上,便叫了外頭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