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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芳吟考慮著,終於慢慢點了點頭。
可末了又忍不住為難起來:“那呂老闆倘要繼續糾纏……”
姜雪寧一笑:“那還不簡單?”
尤芳吟不解。
姜雪寧唇邊的笑意便多了幾分促狹:“男女授受不親,好歹你還是任為志的妻子,呂顯臉皮厚你便叫任為志來對付他,不就行了?”
“任為志”這三字一出,尤芳吟一張臉立刻變得緋紅。
她難得有些羞怯了,低下頭去,小聲道:“姑娘取笑了。”
姜雪寧知道她與任為志當年還是假成婚,是尤芳吟先開出的條件,以與自己假成婚帶自己離開京城,作為入股任氏鹽場的條件,之後才去的蜀中。
任為志讀書人,常鑽研些開採井鹽的技術,對做生意卻沒太大的天賦;
尤芳吟出身艱苦,雖沒讀過太多的書,卻見慣了人情冷暖,能替他料理應酬瑣碎。
這兩年來,實在是配合默契。
明面上看,兩人相敬如賓。
契約寫的是到蜀中一年後,二人便可和離,由任為志寫放妻書。
可真到一年期滿,尤芳吟去找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任為志人。
問管家,說去了書房;
去了書房,又被小童告知去了鹽場;
去了鹽場,還是沒人影,一問才知竟然收拾行禮出川去了。
上上下下大家夥兒還當這夫妻倆鬧彆扭了。
尤芳吟也一頭霧水。
姜雪寧旁觀者清,只輕輕給尤芳吟支了個招,就叫她寫信說想找他商議暫緩和離的事情,畢竟任氏鹽場生意在前,兩人一根繩上的螞蚱,但畢竟影響任為志娶妻,所以還要任為志回來一趟。
果不其然,任為志回來了。
到家裡時滿身風塵,一個人在外頭吃了不少苦,一張臉氣鼓鼓,也不知是在跟誰生悶氣。
尤芳吟做生意有點內秀之才,感情一事上卻似乎一竅不通,還不明白任為志是為了什麼,當真一本正經地同他談利益,談鹽場,說什麼和離是要和離的,但許多事情要交接,需要他這個掌家人慢慢接手。
任為志聽得臉色鐵青。
終有一日給自己灌了斤酒,敲門叫尤芳吟出來,坦白了心跡,說兩人既成了親,這段時間來過著也沒有什麼不舒心的日子,何妨將錯就錯,一錯到底,權當這是老天賜予的好姻緣。
過去的一年裡尤芳吟可沒想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