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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搖大擺地出了城。
誠如謝危所言,倘若他們直奔邊關,落入有心人眼中,難免露出端倪,只恐誤了大事。所以此行並不朝西北方向的滁州而去,反而是上了去往揚州的官道。
姜雪寧昨晚沒睡好,馬車上正好補覺。
這兩年她出行不少,所以車廂裡打造得很是舒坦,倒也沒什麼顛簸的不慣。
只是睡醒之後,便覺無聊。
一開始還撩開車簾朝外頭看看,可江南風光也無非是這樣,天上既不會長出樹,地上也不會飄著雲,看多了便覺得沒什麼稀奇。
這一路除了趕路,就是歇腳。
人倒有大半時間都在車上。
她只好看書。
畢竟提前也料到了路途遙遠,所以帶了幾本閒書路上看。
可一則車上看書格外費眼睛,二則閒書也不怎麼禁讀,才過六七天就已經被她翻得差不多了。
“唉,無聊……”
躺在自己車廂裡,姜雪寧把最後那本書扔到了角落裡,盯著車廂頂上木質的紋理,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掀開車簾一看,外頭是衰草遍地。
這段時間他們一路往北,已經走了上千里路,江南的風景也漸漸改變,天氣也越來越冷,遠山的紅葉上都凝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謝危的馬車就在前面不遠處。
這一路他們除了在驛站或者客店停下來打尖歇腳,幾乎都待在自己的車上,很難碰上面,倒跟不認識似的,話都很少說上一句。
實在閒的時候,姜雪寧偶爾也會想到這個人,思考一下與這個人有關的問題。
比如,她真的知道謝居安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毫無疑問,這人便像是那山上的大霧。
難以琢磨,無法揣度。
他行止有度,甚少輕慢,身上有著與生俱來似的矜貴。縱使她知道他上一世曾造了多少殺孽,又是何等心狠手辣,也很難否認,他的確配得上世人“聖人遺風”之稱道。
有時,她甚至會想,當時別館裡對著謝危,她到底是憤怒多一點,還是失望一點?
以勢壓人,機心算計,一副冷酷心腸,為了保全大局才帶著她去邊關營救公主,固然讓她有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憤怒。可往深了去想,未嘗不是她對謝危存有希望。
好像覺得他不該那樣。
儘管他絕不簡單,可姜雪寧潛意識裡彷彿認為,謝居安危險歸危險,算計歸算計,卻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