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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愚蠢輕狂之人,才奉之為解憂藥!你竟和他們一道,自甘墮落嗎?”
她話說得其實不狠。
可很久沒人敢跟他這樣說話了。
回首過往某些夜深長坐燈前等待天明的時候,謝危安靜極了,認真地慢慢道:“往後不會了。”
姜雪寧心頭莫名跳了一下。
緊接著連眼皮都跳了一下。
分明平凡的一句話,在謝危的注視中,竟說出了一種繾綣而鄭重的意味,彷彿這是他對人許下的承諾一般。
而這個人,正是自己。
若說方才不客氣地推開門走進來質問,是怒極上了頭,一時想不過,那在謝危這句話出口的一刻,姜雪寧所有的衝動與怒火,都如潮水一般退了,只留下光禿禿的礁石,讓她陡然驚醒——
這裡不再是山野了。
她若不審慎地保持與謝危的距離,很有可能會使自己捲入一場身不由己的旋渦。她不應當對謝危有所僭越,有的界線一旦越過,不僅會引起誤會,也會導致不可收拾的結果。
謝危仍舊溫溫地看著她:“我不騙你,你不相信嗎?”
姜雪寧心底越覺凜然。
她悄無聲息地收斂了,眉眼也低垂下去,回想自己舊日與這位當朝少師相處的模樣,勉強笑了笑,道:“先生一言九鼎,自然重諾。如此學生也就放心了,方才之言多有冒犯,但實也心繫先生安危,還望先生不怪。”
“……”
謝危嘴角彎存的那一點隱微的笑意,忽然之間,慢慢消沒。
他是何等敏銳的人?
幾乎瞬間察覺到了她態度的生疏,距離的拉遠,好像意識到先前做了什麼了不得、不應該的大事一般。也或許是被他方才的某句話嚇到了。
姜雪寧被他注視著,可也沒聽見他說話,莫名一陣心慌意亂,還有點對自己的埋怨。
她與謝危有過格外特殊的共同經歷。
這導致她稍有不慎便會露出本性,不夠小心,也不夠謹慎。而謝危會因此尋隙而入,更進尺寸,她那時再醒悟過來抽身,可就晚了。
此刻姜雪寧簡直想奪路而逃,可她也知道倘若就這樣走了,無疑預設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微妙的改變。
而這並非她想要看到。
所以她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合適的話題,稍稍鎮定回來,問:“如今我等滯留濟南,與邊關尚有千里之遙。燕臨乃是罪臣之身,且已經提前趕往邊關,他沒我們照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