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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寧回去路上,正巧撞見燕臨。
看方向是要去謝危那邊。
瞧見她這服了毒似的臉發綠、腳踩雲的架勢,他不由一怔,先向她身後望了一眼,才問:“怎麼了,剛從謝先生那邊回來?”
姜雪寧嘴裡喉嚨裡甚至整個肚子裡都在冒酸氣,實在不想多說一句話,擺擺手道:“謝先生今兒個好像不痛快,你要去找他可得小心點。”
燕臨一頭霧水。
姜雪寧卻是說話間險些沒控制住又幹嘔一聲,連忙別了燕臨往自己屋裡去。
這倒讓燕臨有些納罕。
他看了她背影有片刻,若有所思。
不過照舊去找謝危。
道中不免又遇到劍書,他也問劍書端著菜乾什麼去。
劍書笑得不大好看,說去餵狗。
燕臨又覺稀奇。
很快到得謝危屋外,只見刀琴立在外頭,向微微彎身道禮,他則上前在屋外向著門躬身一拜,道:“燕臨來見先生。”
謝危人在裡面,叫他進來。
他進去之後打量謝危神情,分明雲淡風輕,與尋常時候無異,半點看不出姜雪寧先才說的什麼“不痛快”。
兩人聊的是糧草的事。
眼見著已經入冬。
北方天氣越來越冷。
既然要開戰,糧草一天不到,眾人心裡就一天沒底。而按他們原定的計劃,本該今日就到的呂顯遲遲沒有音信,實在讓人有些憂慮。
謝危這邊也時刻關注著糧草輜重的訊息,對此倒是瞭如指掌,只道:“呂顯在前什麼也沒帶,任氏鹽場的人壓後幾天,負責的才是真正的糧草輜重。呂顯沒有準日到並無什麼要緊,後面任氏鹽場的人準日到就行。呂顯此人心中有些成算,無須為他擔心。”
話裡的意思明白得很——
反正呂顯不負責運送糧草輜重,便出了什麼意外死在路上,也沒什麼可惜。
還好呂顯本人不在此處,否則聽了他這話,非得氣個七竅生煙。
燕臨終於從這話裡隱約聽出了點“不痛快”的味道。
謝危略有覺察,問:“有話?”
燕臨抬眸,道:“方才來時遇到寧寧,見著她不大舒服的樣子,跟我說先生今日似乎心情不好。”
寧寧。
謝危長指翻過手底下的一頁道經,遠山淡墨似的眉挑了一挑,渾不在意似的含了笑,輕輕道:“小姑娘不大聽話,治治就好,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