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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看見死士自盡不成時,蕭遠心裡有多怕?
可緊接著就見人死在面前。
他又驚又駭之餘,卻是顫巍巍地鬆了口氣,直到此刻都還有些恍惚,只道:“怪罪倒不怪罪。只是有些可惜了,雖是天教的死士,帶回去嚴刑拷打審問,也未必不能叫他吐露些情況……”
天教的死士?
蕭定非看了這滿地狼藉一眼,心底冷笑了一聲,一時有些齒冷,又有些憐憫。
他只重抬首,向謝危看去。
晌午時出了太陽,這時候已近黃昏,正是日薄西山。
殘陽餘暉,慘紅一片。
山林裡起了霧。
這位年輕的少師大人長身而立,原本一襲雪白的道袍,被夕日的光輝覆了,彷彿是在血裡浸過一般,又被經年的時光沖淡衝舊了,只汨汨地流淌著薄薄的紅。
謝危好像安了心,淡淡地笑起來:“國公爺不怪罪,便好。定非公子若是國公府昔年的定非世子,出了什麼差池,可誰也擔待不了。畢竟曾聽聞,世子當年捨身救主,是聖上常掛懷著的恩人呢……”
蕭遠臉色微變。
他抬眸看向謝危。
可謝危背向西方而立,那斜暉鍍在他身上,倒叫人看不清他面龐,只向蕭遠略略拱手,便回了車內。
姜雪寧遠遠瞧著,慢慢放下車簾,若有所思,嘆一聲:“要回京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