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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寧抬手,有些用力地壓住了自己的心口。
她覺得心裡堵得慌。
明明只是那樣普通的一眼,現在的張遮也許還不認識周寅之這個剛上任不久的錦衣衛千戶,可她卻嚐到了繼續難受與愧疚……
周寅之無疑不是善茬兒。
上一世他便厭惡她與這樣的人為伍,而她這一世還暫不得脫身,要在這修羅場裡打轉,不得不先用著這樣的人。
周寅之看出她神色有異來,暗中揣度方才那人的身份。
姜雪寧卻慢慢轉過頭來看他。
那目光裡有些恍惚,彷彿透過他看到了什麼別的東西,末了又泛上來幾分隱隱的憂悒與悵惘……
周寅之從不否認眼前這名女子的美貌,早在當年還在鄉野間的時候,他就有過領教。
可這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為她這使他看不明白的眼神而動容。
他道:“二姑娘有什麼事嗎?”
姜雪寧眨了眨眼,望著這穿著一身飛魚服的高大男人,仍舊如在幻夢中一般,慢慢道:“我真希望,以後你不要做什麼太壞的事;又或者,做了也瞞得好些,別叫我知道……”
周寅之抬眸看著她。
姜雪寧卻已一垂眸,無言地牽了牽唇角,返身踩了腳凳,上了馬車。
*
初冬午後,坐落在城東的姚尚書府,四進院落幽靜雅緻,外頭門戶雖然緊閉,裡頭回廊長道,卻是時不時有丫鬟婆子走動說笑的身影。
姚惜聽了人來報,萬分雀躍地奔去了父親的書房。
甚至都沒來得及等人通傳,便迫不及待地問詢起來:“爹爹,張遮派人送信來了是嗎?寫了什麼呀?”
姚慶餘今年已是五十多的年紀了,姚惜是他么女,也是他唯一的女兒,從來都待若掌上明珠,所以便是平日行事有些不合規矩的地方,也無人責斥。
小廝見她進去也就沒有通稟。
可姚慶餘坐在書案後面,看著那一封已經拆開的信,已顯年邁的臉上卻是逐漸顯出一層陰雲。
姚惜素來受著寵愛,一心想知道與自己婚事有關的訊息,進來後也沒注意到姚慶餘的臉色,反而一眼就瞧見了一旁拆了的信封,於是注意到了姚慶餘正在看的信。
她立刻就湊了過去:“女兒也想看看!”
那封信被她拿了起來。
簡單的素白信箋上是姚惜在宮中時已經暗暗看過許多遍的熟悉字跡,一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