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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真真如一道晴天霹靂,當頭砸下。
姚惜整個人都懵了。
她這時才知道張遮為什麼退親,一時整顆心都灰了下去,頹然地倒退了兩步,彷彿有些站不穩了,只喃喃道:“他怎會知道,他怎會知道……”
姚慶餘冷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做得出這種事,旁人知曉也不稀奇!”
姚惜卻覺被傷了面子,那一頁信箋都被她掐得皺了,狠狠咬著牙道:“不可能!那不過是在宮中的玩笑話,張遮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姚府這樣顯赫的門楣,他一個吏考出身的窮酸破落戶怎麼可能會退親?他家裡還有個老母,知道這門親事時那般歡喜,也不可能由著他退親!一定是有人暗中挑唆,父親,一定是有人暗中挑撥,要壞我這一門親事……”
姚慶餘聽了這番話,只覺心寒。
他望著她說不出話。
姚惜腦海中卻陡然浮現出一張明豔得令她嫉恨的臉孔來,眼眶裡的淚往下掉,咬著牙重複道:“一定是有人暗中挑撥……”
*
張遮拎著藥回了家。
衚衕深處一扇不起眼的舊門,推開來不像是什麼官家門戶,只小小一進簡單的院落,乾淨的青石板上立著晾衣用的竹架子,上頭掛著他的官服。
東面的堂屋裡傳來桌椅搬動的聲音。
是有人正在掃灑。
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腰上還繫了圍裙,正將屋內的桌椅擺放整齊,然後用抹布擦得乾乾淨淨。
張遮走進去時,她正將抹布放進盛了水的盆中清洗。
抬頭看見他身影,蔣氏便朝他笑:“回來啦,晚上想吃點什麼?娘給你做。“
丈夫死得早,蔣氏年紀輕輕便守了寡,獨自一人將兒子拉扯長大,歲月的風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格外殘忍,眼角眉梢刻下來一道又一道,與京中那些兒子出息的命婦截然不同。
當年家徒四壁,她花了好大力氣才求書塾裡的先生收了張遮。
可書塾裡別的花費也高。
筆墨紙硯,樣樣都要錢。
蔣氏便節衣縮食地攢錢來給他買,只想他考取功名,出人頭地,有朝一日為他父親洗清冤情。
她知道自己兒子聰明,也知道他若讀書,必定是頂厲害的。
可誰想到,他讀了沒幾年,卻瞞著她去參加了衙門那一年的吏考。等考成了,回來便同她講,他不讀書,也不科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