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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當什麼人呢?
又或者,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呢?
神情未變,謝危直接伸手將琴往旁邊挪了挪。
同姜雪寧的距離便拉開了。
搭著眼簾,抬了手指,勾著弦彈了方才那一段,他才將琴還給她,道:“再試試。”
這回離得近,聽得也清楚。
姜雪寧大約明白了。
她試了一試,果然好了不少。
只是抬眸注視著謝危從琴桌旁走過的身影,她卻越發覺得方才劃過心間的那種感覺,不是錯覺。
剋制,疏離。
這種保持著距離的感覺,不管是比起往日的含笑責斥,還是比起往日的耳提面命,按理說都會讓她輕鬆不少。
畢竟一開始她就是想遠著謝危的。
可眼下,輕鬆之餘,卻覺得哪裡不對。
但往細裡一想,又不知具體是哪裡不對。
如果說這短短的一日或恐還是她的錯覺,那接下來的這幾天,這種“錯覺”便漸漸加深成了一種真正的感知。
是真的疏淡。
文一樣的講,琴一樣的教,謝危還是往常那個謝危,還是那個滿朝文武所有人都熟悉的謝危。可他沒有什麼脾氣了,姜雪寧對著這般的他便連那少數的一點任性頑劣都不敢顯露;偏殿裡再也沒有閒吃的糕點和零嘴,連茶他都幾乎不沏了,更不用說像前幾次一般叫她去喝了。
這種感覺,像是什麼?
就像是一個人邁出來,又往後退了一步,回到原處。
姜雪寧無端地不大舒服,也不大自在。
她的直覺告訴她,該是有什麼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暗中發生了,也或許是自己無意間做出了什麼不對的舉動,可二人的接觸攏共就那麼多,她實在無從想起。
每每對著謝危想要問個究竟時,又覺矯情。
明明一切看上去都無異樣,叫她從哪裡問起呢?
加上勇毅侯府燕臨冠禮之日漸漸近了,旁的事情,姜雪寧也就漸漸放下了,沒太多的心思去想。
上一世她為燕臨準備了生辰賀禮,可最終沒能送出去;
這一世她準備了相同的賀禮,只希望能彌補上一世的遺憾,將之交到那少年的手中。
在又一次出宮休沐的時候,姜雪寧甚至不大來得及去過問尤芳吟那邊的事情辦得如何,徑自吩咐人往城西的鑄劍坊去。
話本子裡總寫寶劍要挑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