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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拿,你卻要開殺戒!焉知不是挾私報復?蕭遠你聽好,這廳堂之中的人你要敢動上一動,本公主擔保,你這不成器的孬種兒子,立刻人頭落地!”
那劍在燕臨手中是揮舞自如,在她手中卻是有些勉強。
劍尖壓在地面上,劍身與地面形成一個夾角。
蕭燁的脖頸便在這夾角之中。
沈芷衣手腕因沉重動上一動,那夾角便小上一分,劍刃幾乎貼著蕭燁的脖頸,讓他立刻心膽俱喪地慘嚎起來:“父親,她要殺我,快救救我!”
這一出別說是蕭遠,就是勇毅侯府眾人都沒想到。
內外賓客再次目瞪口呆。
張遮的脖頸也被蕭遠的劍壓住了,此刻卻是不由抬頭望了一眼:姜雪寧不聲不響地站在那邊,不顯山不露水模樣,倒是沒幾個人看見剛才關鍵的那一腳是她踹的。上一世,她是沒有來的;這一世終於來了,是要補上一世的錯、彌上一世的憾了嗎?
蕭氏一族如今就這麼個命根子,還等著他承繼家業,且蕭燁也是蕭遠悉心撫養長大,難得同他親近,哪裡會想到沈芷衣以此作為威脅!
蕭遠森然道:“長公主殿下難道站在燕氏這邊想要違抗聖旨不成?”
沈芷衣方才又不是沒聽見,根本不將定國公放在眼底:“第一,聖旨下達於律不合,刑部的張大人說的是,你該回去加蓋大印;第二,本公主不管你們朝堂上是什麼事,犯人秋後處斬尚要給吃頓好的,今日乃是燕臨冠禮,尚未結束,容不得你等胡作非為!要麼你此刻退下,要麼我殺了你兒子!”
這一刻,她面上的那種果決與殺伐,是姜雪寧從未見過的。
那曾在鳴鳳宮的夜晚裡抱著她飲泣的脆弱,也被堅硬的盔甲覆蓋。
真正的鳳華凜冽!
燕臨從張遮開口的時候,便怔住了,待得姜雪寧、沈芷衣出手,更是僵立在原地望著。
來冠禮的文武大臣本也不滿蕭遠拿著沒蓋印的聖旨來,雞毛當令箭,更有沈芷衣站出來說話,終於有實在看不過去的也出來附和道:“男兒冠禮,由少而長,生逢僅此一次,定國公何必把此事做絕了?”
“是啊,這也欺人太甚!”
……
漸漸地,廳堂之內附和的聲音多了起來,也大了起來。
這幫人若集聚在朝廷裡,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蕭遠聽著,面色漸漸難看起來。
燕臨卻是微微仰首,胸腔裡一股滾燙的熱血自跳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