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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又放虎歸山!
公儀丞道:“那可真是奇了。敝人還以為度鈞與勇毅侯府畢竟關係匪淺,此次那小侯爺冠禮你還親去為其加冠、取字,看著還像是念舊情的模樣,進而以為你對天教的計劃有所不滿,暗中阻撓,覺得教首太過殘酷呢!”
謝危道:“公儀先生誤解了。”
然而他說這話時卻並未直視著公儀丞,而是轉眸去看庭院裡凋敝的草木,接著便起了身來,負手到窗前:“我的志向與教首的志向一般無二,公儀先生在教中這麼多年,我之所為,該是早有所知的。”
“那是以前,敝人自以為知道罷了。如今到了京城,須知人心易變。”公儀丞笑得嘲諷,“朝野上下乃至整個京城都知道,‘謝先生’很受聖上青睞,不久前甚至已經執掌了翰林院,地位越發穩固。只怕再等上兩年,不僅有帝師之名,只怕連帝師之實也快了!榮華富貴迷人眼,誰還記得當年發過的誓,立下的志?”
窗欞上有著精緻的雕花,頗有幾分江南情調。
只是江南沒有這樣冷的朔風,這樣大的白雪。
邊上擱著一隻花觚,然而這時節並無什麼新鮮的花枝,插在裡頭的只是三支箭。
謝危伸手拿起一支來。
入手沉重,箭簇乃以玄鐵打成,箭身上描著細細的銀紋,箭羽卻是兩片精緻的金箔,嵌進箭尾。這種乍一看有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一看就知道大約是朝中哪位同僚所贈的玩意兒。
他手指輕輕地轉了一轉。
這一根箭也跟著轉了轉。
謝危道:“公儀先生這般言語,便是不信我了。如此說來,宮裡玉如意一案,也是先生的手筆了?”
獻給蕭太后的玉如意上刻著逆黨妖言。
一樁風波鬧下來折損了他在內宮中的佈置,三兩年心血毀於一旦,竟被逼得斷尾以求自保!這一筆賬,他可都還沒算呢!
話說到這裡,終於算是有了幾分刀光劍影的針鋒相對之感。
公儀丞一聽便大笑起來。
他一掀衣袍,重新坐了下來,端起茶,卻陰沉沉地道:“ 我壞了你的佈置,動了你的人手,你果然是心中有不滿的!”
謝危來到茶桌前方,背後便是那一堵空蕩蕩的用以面壁的牆,只道:“旁人有所求,才會受我拉攏。在宮裡面當差的,大多都是貧苦人出身。勇毅侯府更是一門忠烈,保家衛國,稱得上社稷棟樑。公儀先生輔佐教首多年,出謀劃策,運籌帷幄,也曾傳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