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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能進到牢裡,替二姑娘照拂幾分,然而也不能盡顧周全。且刑部原本的鄭尚書離任,原河南道御史顧春芳這兩日剛剛上任,錦衣衛與刑部爭權被此人壓得太狠,怕沒有多少插手此案的機會了。”
三司會審的“三司”,指的是刑部、大理寺、督察員。
這裡頭可沒有錦衣衛的份兒。
但凡錦衣衛的人想往裡面伸伸手,便會招致三法司一致的攻訐,可說是寸步難行。
姜雪寧卻道:“勇毅侯府家大業大,抄沒的東西無數,如今一應證據應當還在整理清算。你雖無法插手,可三法司的人卻多進出天牢,你且留意一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勇毅侯府這樁案子很奇怪。
一開始是搜出了侯府與平南王逆黨往來的信函,為的其實是二十年前那可能早已躺在義童冢裡的定非世子,但三司會審大半個月後卻是多出了一封信,這封信乃是燕牧寫給天教逆黨的,信中竟提及要暗中扶植天教勢力,願將天教教眾編入軍中。
信函一出,頓時稱得上鐵證如山。
一府上下斬了一半,流放千里,到那百越煙瘴之地,滿朝文武都沒幾個敢為他們說話的。
為什麼這封信半個月後才出現?
為什麼燕牧寫給天教逆黨的信會從家中抄來?
再說了,抄家不特別快,可也絕對不慢。
這封信若一早抄到按理說該送到了皇帝手中。
姜雪寧並不知道中間到底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如果這中間存在什麼機會,而她卻因以為沒有機會而錯失機會,必是要扼腕抱憾的。
是以才對周寅之一番交代。
周寅之雖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腦海中念頭一閃,便想起她當日也是坐在堂上一語道破了他隱藏的心思,那種隱隱然的深不可測之感於是再次浮現在心頭。
這位二姑娘,似乎越發不簡單了。
周寅之不知道她背後究竟有什麼人,可越是這種時候越是半點不敢怠慢了。
回到錦衣衛衙門之後,他就跟住在了天牢內外似的,時不時去轉上一圈。
經常會碰到刑部來的人。
比如那位顧春芳,又比如顧春芳頗為信任的那刑部清吏司主事張遮。
三法司的人自然見不慣錦衣衛,可也沒理由趕他走,只當是他們錦衣衛賊心不死還想要插手中間的事,有不客氣的言語間便頗多諷刺。
周寅之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