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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時,可還是個在朝廷裡撞得頭破血流的愣頭青,什麼也不懂呢。希望是我多疑了些吧……”
張遮於是無言。
顧春芳只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他肩膀,道:“這回可要偏勞你了。對了,你母親近來身體可好些了?”
張遮道:“搬到京城後便好了一些,抓著要在調養。只是她還是閒不住,總要在家裡忙些什麼。”
這也勸不住。
顧春芳忍不住搖頭:“你是個孝順孩子,我家那幾個不成器的若能有你一半,老夫可省心了!”
斜陽漸落,兩人出了宮去。
南書房裡留下來的人,過了半個時辰也從裡面出來。
謝危走出宮門時,還是滿面的笑意。
可待上了馬車,方才那些和煦溫良的神情便慢慢從臉上消退了,變成一片寂靜的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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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剛從蜀香客棧回來,可聽到的兩個訊息直到他經過已經被查封的勇毅侯府,踏進謝府大門,還在他腦袋裡盤旋。
入了鹽場的乾股能任由人轉賣?
任為志到京城順帶連終身大事一起解決了這兩天就要去清遠伯府提親?
這年頭的事情怎麼就這麼讓人看不明白?
他眉頭深深鎖著,也沒理會府裡其他朝他打招呼的人,一腳要跨進斫琴堂時,又想起前些天在這裡面發生過的事情,不由一陣惡寒。
那一隻邁出去的腳頓時收了回來。
左右一看,刀琴劍書都不在,便隨便叫了個下人給自己搬了張椅子,乾脆坐在了斫琴堂外的廊下,出神地琢磨著。
呂顯這是在等謝危。
然而沒料想,好不容易等到謝危回來,抬頭卻看見他的臉色著實沒有比自己好上多少,眼皮便登時一跳。
他道:“朝裡出了變故?”
冬日裡庭院花樹凋敝。
蓮池裡枯了的蓮葉幹黃地卷在水面。
謝危那蒼青道袍的衣袂,像是枚飄零的落葉。
南書房議事時發生的事情,也在謝危腦海裡轉著,呂顯問起,他便面無表情地說了一遍。
在聽到他向皇帝獻計時,呂顯整個人頭皮都差點炸起來!
“借刀殺人,好計啊!”
那一日謝危殺了公儀丞,這樣一個在天教鼎鼎有名的重要人物,想也知道若讓天教得知,不知要掀起怎樣一場腥風血雨。光是謝危這既在天教又在朝廷的雙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