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矇在鼓裡呢。”
姜雪寧只覺得這人今日說話格外地夾帶著一種揶揄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想要張口反駁,然而想想敵強我弱,終究還是認慫不敢。
她悶悶地道:“事情這樣大,學生也不敢信別人。”
謝危只問:“你怎麼知道會是我拿到這銀票?”
姜雪寧老實得很,不敢有什麼隱瞞:“是我託錦衣衛千戶周寅之大人放出的風聲,我知道先生知道,所以猜是先生。”
但她還是略用了點心機。
既不說是“我派周寅之”,也不直呼周寅之姓名,而是說“錦衣衛千戶周寅之大人”,儘量撇清自己與周寅之的關係,避免讓謝危覺得她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畢竟她自覺與周寅之就是與虎謀皮。
若因此再被謝危記恨一番,豈不冤枉?
謝危又道:“那又為什麼放風聲給我?”
姜雪寧忽然有些啞口無言。
謝危的目光便定在她臉上,她悄然間偶一抬眸撞上,只覺那烏沉沉的眸底凝著些鋒銳的審視,便又嚇得把腦袋埋下去,連忙道:“除了謝先生之外也不知道別人了,總覺得謝先生若是知道也許會想想辦法,死馬當做活馬醫罷了。”
死馬當作活馬醫?
如此罷了?
謝危繞著她踱了有兩步,竟陡地笑了一聲,饒有興味地道:“我看著像是好人?”
姜雪寧可不敢說自己是為了試探什麼,也不敢說自己別的打算,豁出去了繼續瞎扯:“謝先生也是燕臨的先生嘛,而且那種時候還為燕臨行了加冠禮。侯府蒙冤,乃是忠良,若是事情有些轉機,想必謝先生能幫則幫,不至於袖手旁觀,更不至於落井下石。既然如此,不妨一試。如今不果然證明,先生您宅心仁厚,是個好人嗎?”
謝危道:“小騙子說得比唱得好聽。”
一張小嘴叭叭就給人灌迷魂湯,生怕誇得人找到北了,黑白分明的兩眼珠子機靈地亂轉,臉上還掛著幾分甜甜的討好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沒一句能信!
姜雪寧站在他面前真是拘束極了,莫名覺得渾身刺撓,總想要動動腳,動動手,偏又要忍住了不敢動,憋得難受。
聽見謝危說她“小騙子”,她也不敢反駁。
當下抿著唇,苦苦思索自己如何才能脫困。
謝危卻道:“只怕你也不能肯定是我,但假若是我的話,又怕事後被我查探看破。不如預先便寫上。拿著銀票的人不是我,你寫的旁人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