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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藉此假冒與公儀丞同名的度鈞山人。
可這裡面並未提到蕭定非半個字。
若張遮還是往日的張遮,此時此刻面對著一個完全不知根底的定非公子,只怕面上不顯心神也早就亂了,然而上一世的記憶終究不是虛妄。
他敢應下此事,除卻公儀丞身上搜到的那些之外,自然也有一些自己的依仗。
比如上一世蕭定非初回京城時,可給蕭氏找了好些麻煩,裡頭有一些實在算得上烏七八糟,今次正好派上用場。
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張遮臉上,見他有片刻沒說話,剛來的那夥天教之人甚至起了戒備,隱隱然竟堵住了其他方向的去路。
姜雪寧心中暗凜,屏息以待。
張遮終於平淡地開了口:“定非公子自來不受約束,八方賭坊的債尚且沒還,十九樓的妓子為你痴心殉了情,腰間雖佩寶劍,但在練家子手下走不過十招,張某也想問,這一灘渾水公子怎麼攪和進來?”
蕭定非面色瞬間一變,一句“你怎麼知道”下意識便要脫口而出,話到唇畔時才暗自一驚,舌尖一卷忙將話頭收回,只盯著張遮,目中微冷,凝重極了。
這些事情件件是真。
可發生的時間卻橫跨了好幾年,便是身邊親近之人也未必記得了,如今在此人口中竟是件件清晰,實在叫人生出幾分寒氣!
而且——
對方還問,他怎麼攪和進這一灘渾水。
初聽得剛才黃潛說此人身份不簡單或許便是教中的“度鈞山人”時,他心裡只覺得好玩,暗想朝廷實在沒腦子,真當天教裡也沒一個知道度鈞是誰嗎?
所以見著張遮,便想要拆穿他。
然而這一番對答的結果卻是大出他意料,迫使他靈活的腦筋瞬間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是了,這人既然在朝為官,必定與那人相識。有那人在怎可能任由旁人假冒自己?且天教這邊還未收到半點風聲!
蕭定非只這麼一想,背脊骨上都在冒寒氣。
馮明宇、黃潛等人卻是聽了個一頭霧水,還不大明白:“我等久在分舵,便是有幸前往總舵面見教首,常常也只見著公儀先生,度鈞先生卻是向來無緣得見,久聞大名卻未見其人。定非公子久在總舵,總應該見過,所以……”
蕭定非想也不想便道:“所以什麼?”
黃潛頓時一愣。
蕭定非眉頭皺起來好像覺得對方很過分似的,很不客氣地道:“我久在總舵怎麼了?久在總舵就該見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