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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可,卻是神通廣大,本事不小,能直接讓人開了城門將他們放出去。所以即便不是度鈞山人本人,也一定與其有匪淺的關係。
旁人這般猜,馮明宇與黃潛自也不例外。
且他們想得還要深一層,定非公子在教中不過表面光鮮人物,內裡實是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噹噹一粒銅豌豆!能知道他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必定教中人。再細想“你看我是,我便是”這一句,便是暗示了他與度鈞山人的關係,無疑是領命來的,他之所言便是度鈞山人之所言。
他們還真沒考慮過這是個局。
畢竟這人在他們面前顯露過本事,出天牢、過城門,都是他出了大力。天教往日再猖獗,朝廷也不過就是派兵掃蕩掃蕩,真沒到趕盡殺絕的地步,有些地方官還巴不得他們鬧,能上報朝廷拿些剿匪銀款。突然之間,哪兒能冒著放走犯人、放走亂黨的風險,做出這麼個大局呢?
所以很快,眾人對張遮的態度便定了下來,想來想去在這裡稱他為“張大人”有些怪怪的,叫“公子”又顯得不恭敬,便乾脆沿了對教中謀士的稱呼,一律稱為“張先生”。
黃潛言語暗問他是否為度鈞山人做事。
張遮沒有否認,且道:“山人最近隱逸超塵,不涉凡俗,近來已甚少出門了。”
這話落在眾人耳中,無疑勾勒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畫像,便道這位度鈞山人隱居化外,是懶得搭理世事,所以才派了張遮前來處理。
姜雪寧總算鬆了口氣。
一旁的蕭定非聽了,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差點沒把白眼翻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