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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就怕孟陽一個。一路上雖然不說,可事事都要看看孟陽臉色。方才張遮身份敗露,天教猝起發難,孟陽出手,他們是看了個目瞪口呆沒反應過來。可現在孟陽都開口說話了,誰還敢傻站在那裡?
天教這些年來再發展再壯大,也不過是從平民百姓之中吸納信眾,即便有些身強力壯的入了教也不過就是普通的丁卒,更不是亂世,他們撐死了也就是聚眾鬧事打打架,搞出人命的是少數。
牢裡出來的這幫就不一樣了。
幾乎個個身上都揹著人命官司,狠起來別說是別人的命,就連自己的命也不在乎。是以人數上雖然劣勢,可真當他們奪來刀劍,衝殺起來,氣勢上卻有了壓倒性的優勢。
整座道觀雖然依山而建,可殿內觀中就這小小一片地方,打鬥拼殺起來時,天教人數再多,大多也只能在門外乾著急,根本擠不進來。
於是裡面局勢幾乎立刻亂了。
刀劍揮舞間,白光紅血,人影紛亂,連馮明宇、吳封這邊都險些遭了殃。張遮有了這幫天牢死囚的保護,加之前世也是歷經過謝危燕臨謀反、看過周寅之人頭高懸宮門這等大場面的人了,倒是這混亂場面中難得冷靜鎮定之人。
旁人都在拼殺,他卻是忽然想起什麼,於亂局中,他卻是眉頭一皺,向原本右上首的位置看去。
可哪裡還有蕭定非人影?
在一句話揭穿張遮的時候他就已經暗中準備著了,眼見著兩邊打起來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個跑路的好機會,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沒在他身上,當即混入人群,嘴裡發出點含混不明的聲音,挨著牆根偷偷摸摸就從門旁邊往外溜。
老早在那破廟外頭聽見張遮說度鈞山人隱居山中的時候,蕭定非就知道這人絕對和度鈞沒有太深的關聯。
畢竟度鈞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
只是一抬眼看見當時旁邊還有個小寶,想起多少在度鈞那邊見過,心裡便直打鼓,琢磨小寶兒這王八羔子都沒出來說話,他何必置喙?
萬一是姓謝的有什麼謀劃,自己無意之中破壞,豈不又闖下一樁禍事?
直到瞧見那封密函。
蕭定非於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不管前面到底有什麼謀劃,在這封密函送到天教的時候,度鈞是不想留下張遮這個人的!
他闖下的禍已經夠多,唯恐被姓謝的記恨。
這種時候哪兒能不賣個乖呢?
萬一哪天落到他手裡被他翻起舊賬來,自己好歹也拿得出點東西來抵賴,是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