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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面容上有淡淡的倦意,抬眸打量她。
她換上了那身淺紫的衣裙,樣式雖不十分新奇也算得做工精緻,比不得宮裝的翻覆華美,反而有幾分小橋流水的恬靜淡雅。
入內之後便小心道禮:“見過先生。”
修長的脖頸,淡紅的嘴唇,白皙的臉頰,只是上頭留著幾道細小的劃痕,雖用藥膏抹了,卻還未完全癒合。當真是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謝危輕輕一擺手。
劍書一怔,退了出去。
兩扇門在姜雪寧身後“吱呀”一聲,輕輕合上,她莫名顫了一下,緊張起來。
謝危便道:“見了我便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戰戰兢兢,哪兒來的膽子不顧自己安危去府衙搬救兵、援張遮?”
姜雪寧小聲道:“人命關天……”
謝危向她抬手:“過來,我看不清你。”
這屋子就這麼大點地方,姜雪寧猶嫌自己站得太近,巴不得這屋子再大些自己好站得遠些,哪裡料著謝危說這話?
有什麼看不清的?
可她心裡打鼓,也不敢反駁,規規矩矩地往前蹭了一步。
謝危眉頭輕輕一擰,笑道:“這兩條腿若不會走路,那不如找個時辰幫你鋸了吧。”
姜雪寧背後汗毛登時倒豎!
她端看謝危笑著說這話的神情,只覺他話裡有十二分的認真,且還有一點子隱約壓抑的怒氣,哪裡還敢有半分磨蹭?
這回終於走到了近前去。
可仍舊隔了兩三步遠。
謝危向她攤開手掌:“來。”
那手指指腹上還留著白日裡緊扣弓弦所留下的傷痕,看著殷紅的一道,竟像是美玉上所留下的一道汙紅的瑕疵,叫人一見之下忍不住要道一聲“可惜”。
姜雪寧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一面覺著謝危今夜詭異至極,該離著他遠些,一面又覺得害怕,不敢表現得太過違逆,心裡面一進一退兩種念頭相互爭鬥,讓她猶猶豫豫地抬了手,又不知該不該向謝危伸過去。
謝危終於生出了幾分不耐煩,面上所有的神情褪去,竟一把將她的手拽了,朝著自己身前拉來。
姜雪寧毫無準備,沒有站穩。
謝危盤坐在羅漢床上,位置本就不高,她腳底下一絆,便跌坐在羅漢床前擱置的腳踏上,抬眸望著他,心內一片驚駭惶恐。
他手掌卻是冰涼的,抬了來搭在她粉黛不施展的面頰上,果然微微俯身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