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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吧?都怪我,竟忘了提前叫人來知會你一聲。我來時只盼著,到了層霄樓,最好你已經走了,好叫我心裡的愧疚少些。可到了這裡,見你還等著,愧疚之外,心裡竟是壓不住的歡喜。寧寧,我這人可好笑吧?”
姜雪寧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燕臨卻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拉了她的手,便往她纖細的手腕上系,只道:“來的路上瞧見有賣花的婆婆在屋簷下避雨,我看見這些花,也不知為什麼,覺得和你很像。於是想,如果你在的話,我來遲了這麼久,該有個東西給你賠罪。收了我的花,可就不許再生我氣呀。”
少年的聲音似春風般溫和。
他系在姜雪寧手腕上的,竟是一串雪白的茉莉,一朵朵柔軟盛放的花被一根細細的線穿了起來,只綴了兩片油綠的葉片做裝點,繫好之後便像是兩塊碧玉般垂在她的手腕下。
冷寂的雨夜,忽然暗香氤氳。
那是一股極其清新的,沁人心脾的香息。
少有人知道,茉莉本能開三季。
只是一定要照料得很好。
深秋初冬的茉莉就更為罕見了,與少年的心意一般,彌足珍貴。
姜雪寧突然有些恨起自己來。
燕臨見她沉默,只捧起她的臉來端詳,道:“難不成還真要生氣?”
姜雪寧搖了搖頭。
天已實在太晚了。
燕臨雖貪戀於她在一起的時間,可也不敢讓她回去太晚,更恐如今多事之秋,再壞她名節,便要送她回去。
兩人相攜從層霄樓下來。
燕臨撐著傘,扶她上馬車。
這時,姜雪寧才站在傘下,抬頭望著他,濃長的眼睫在陰影裡隱約地顫動,輕聲道:“燕臨,以後不要喝酒,好不好?我害怕。”
不要喝酒?
燕臨不明所以,想說壯志男兒有幾個不飲酒?可一垂眸觸到的卻是她柔軟後面藏了幾分脆弱的眼神,也不知為什麼心底彷彿也有某個地方被扎得一痛,於是遷就而寵溺地笑起來,承諾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