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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這般倒也罷了,畢竟或許這狗屁的趙彥宏就是這德性,對誰都這樣。
可誰想到在抽人背誦詩文的時候,他叫了蕭姝起來,聽她背誦完之後,大加讚歎,竟殷勤地主動問道:“這最後一小節裡‘左右芼之’一句裡的‘芼’字,向來比較生僻,但若想理解它的意思,只需與前面的連起來想……”
蕭姝冷淡道:“先生,我知道。”
趙彥宏愣了一愣,有些尷尬,下一刻便遮掩了過去,道:“哦,哦,知道便好,知道便好。不愧是蕭氏貴女,學識實在過人,有你為長公主殿下伴讀,老朽便可放心了。”
眾人都覺一言難盡。
坐在前排正中的沈芷衣更是皺起了眉頭。
姜雪寧朝前面看了一眼便知道,這趙彥宏迂腐酸儒一個,只怕用不著她去打小報告,也在沈芷衣那邊掛上名了,只是不知沈芷衣是不是能忍他。
課還沒講到辰正,趙彥宏便停了下來,坐到一旁喝茶去了,只叫她們自己看書。等旁邊的銅漏報過時,他便擺好架勢受了大家行的禮,把案上的書一卷,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謝危來時跟他撞個正著。
趙彥宏吃了一驚:“謝大人辰正二刻的課,怎這般早就來了?”
謝危今日心情頗壞,外頭風大,所以披了件天青的鶴氅,斜抱著一張裝在玄黑琴囊裡的琴,在奉宸殿的臺階下站定,聽趙彥宏這般說,眉頭便暗自一皺。
只是這般細微的神情也不易被人察覺。
他淡聲笑道:“初次講學教琴,不敢懈怠,為防萬一,多作準備,所以來得早些。”
“原來如此。”趙彥宏實覺得他小題大做,連特意編的那本書都沒什麼必要,可謝危畢竟是官高一級壓死人,遠不是他們這樣的閒職能比,所以只道,“謝先生果然一絲不苟,老朽慚愧。如此便不誤您時辰了。”
他拱手拜別。
謝危抱著琴不好還禮,只向著他略一欠身。
這時兩人一個從臺階上下來,一個從臺階下上去。
姜雪寧坐的位置本就靠近殿門,幾乎將這一番對話聽了個正著,原本因為上一堂課結束才放鬆下來的身體,頓時又僵硬起來。
隨即一道陰影落在了她書案上。
是謝危款步從殿外走進來,從她書案旁邊經過。
她不敢轉頭。
直到瞥見一角深青的衣袂從身邊劃過了,她才悄悄抬起頭來,朝上方看去。
謝危走到殿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