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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到寧寧要入宮伴讀,心裡歡喜,又怕她過不了遴選,特意在一日文淵閣日講結束後悄悄求了謝先生,請謝先生多加照拂。
可如今……
是他一力將寧寧送入了這修羅場,接下來的日子卻未必有能力再庇佑她。
燕臨看到這張琴只覺得心底難受,可聽了謝危這般的話又有些高興,一時也難分辨舌尖蔓開的是甜還是苦,於是低笑道:“若能這麼輕易便放寬心,便簡單了。”
他上前要去搬那兩塊櫸木。
謝危看著少年有些沉默的背影,搭下眼簾,眸底竟有些恍惚的幽暗,良久後,開口時卻是尋常模樣:“今日早朝沒見令尊,聽人說是病了,不要緊吧?”
燕臨再一次覺出了那種古怪,但依舊回道:“前些天下了雨,父親又貪杯喝了不少,往年在戰場上留下的舊傷復發,傷口有些疼,所以沒上朝罷了,倒是沒有大礙。”
謝危便點了點頭,道:“世子心裡有事。”
燕臨心頭微凜,卻一時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謝危卻是拾起一旁的琴囊,將姜雪寧丟在這裡的那張蕉庵套上,與他那張峨眉一道,掛在了偏殿的東牆。
他背對著,燕臨看不見他神情。
只能聽見他平靜之下微微流淌著波瀾的聲音:“師者,傳道受業解惑。謝某少時學琴笨拙,幸賴名師悉心教誨,至今不敢忘先生所誨,‘水滴石穿,聚沙成塔’,二十三載方有小成。燕世子性極聰穎,固然一點即透,不過聖人都不免有惑,世子有惑也在所難免。若信得過,往後也如延平王殿下一般來找我便是。”
“……”
燕臨瞳孔微縮,凝眸望著他。
謝危轉過身來,卻只淡淡朝他一笑,道:“走吧,他們該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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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燕臨等人,姜雪寧她們就回了仰止齋。
沈芷衣少不得拉了她去屋裡坐下來,單獨問她同燕臨是怎麼回事。
姜雪寧自是一句也說不出。
沈芷衣看她這模樣真是乾著急,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可終究是半天也撬不出一句話來,便只能道:“你現在不想說沒關係,等你想說了一定告訴我。若燕臨欺負了你,本公主必定叫他好看!”
姜雪寧無奈,只能謝過了她的好意,好說歹說,頗費了一番口舌才把沈芷衣給送走。
偏她走時還鬧脾氣。
在姜雪寧屋裡坐了一會兒見她這裡擺設簡單,出了門便教訓那些伺候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