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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對先生執師禮。姜大人雖與王某是同僚,可醜話說在前頭,堂上你若再敢出言頂撞,我可不會顧著與令尊同僚之間的面子,你坐下吧。”
姜雪寧斂了眸,掩住了差點射出去的眼刀。
當下並未發作,只道:“多謝先生。”
說完便規規矩矩地坐下了。
有了她作前車之鑑,眾人都看出王久面相雖然儒雅,但內裡是個不好相與的人,上課時都格外恭敬,格外老實。
他教的是書法。
所以開學頭一課是先看眾人的書法基礎,看旁人時都還覺得不錯,只是走到姜雪寧面前一看便皺了眉,只道:“小女兒家寫字該求秀美飄逸,或端莊婉靜,往後改學簪花小楷是上佳,再不濟趙孟頫、王羲之,學柳顏也不差。草書狂放陽剛,恣如江海橫流,於男子而言更合適,女兒家學草書難免顯得放肆不羈,殊為不服管教。往後這草書你不要學了,一筆一劃從楷書寫起。”
姜雪寧學的是行草。
上一世的行草乃是沈玠教的。
當時二人新婚燕爾,男人麼誰能不愛顏色好?她又擅長投人所好,所以剛當上臨淄王妃那一陣假模假樣愛好起書法來,逼著自己練了好久的楷書,但種種的字型書體學來學去,都覺著自己被框在牢籠裡,怎麼寫怎麼不得勁兒。
直到某一日,沈玠突發奇想同她說,何不試試草書?
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或行雲流水,或狂放恣意,筆走處思緒如飛,長日下來,雖然依舊不入得大家的眼,可偶爾有那麼幾個字寫來卻見靈性。
沈玠一開始還很高興。
可有一日見了她寫的一行“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後,沉默了好久,也莫名地看了她有一會兒。
那目光叫她有些心慌,也不知自己是哪裡寫岔了,便問他:是又寫得不好嗎?
沈玠眨了眨眼說:沒有,很好。
姜雪寧當時懵懂,雖然聽他說很好,可見著他並不像很高興的模樣,便再也不學這個了。
時間一久,這事便漸漸淡忘。
可有時候看見下面進貢來的字畫上那些恣意的草書,她偶爾也會想起那時候。
只是沈玠都當了皇帝,她更不敢去問。
唯有十分偶然的一日,她同蕭定非提起,那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的假少爺竟樂得撫掌大笑,戲謔地看著她說:“我的娘娘啊,有一句叫‘見字如見人’。縱然寫得不好,或者你自己不覺,也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