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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是脾性又臭又硬,也不大合群。他才調到清吏司沒幾天,錦衣衛北鎮撫司那邊已擺了好幾回的宴請我去了。陳某如今正拿不下主意呢,謝先生您看?”
這張遮本是刑科給事中,一朝彈劾了周千戶,開罪了錦衣衛,沈琅在內閣裡對著其他幾位大學士曾罵過此人不懂變通,淨給他找麻煩。
畢竟錦衣衛只為皇帝辦事。
但即便如此上火,沈琅也大筆一揮調他去了刑部清吏司,從七品到六品,雖是明升暗降,可也沒就此罷了此人的官,可見還是有些聖眷的。
另一則……
謝危眸光微微一閃,看著陳瀛道:“刑部鄭尚書年事已高,去年便向聖上遞過了乞休的摺子,只是被聖上壓了下來,說鄭尚書若是致仕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掌管刑部。但今年河南道監察御史顧春芳任期將滿,正是此人一力保舉,張遮一介幕僚刀筆吏出身,方得入仕。酒是吃得的,宴也是去得的,事要怎麼辦,卻得你自個兒掂量。”
陳瀛心頭頓時一凜。
他聽出了謝危言外之意,只道顧春芳過不久就要成為自己頂頭上司,張遮怕不能動,再想自己先前盤算的計劃,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又向謝危一拜:“多謝先生指點。”
謝危卻淡淡的,只道:“近日事忙,過幾日你再來訪我吧。”
陳瀛道:“是。”
謝危便不再多言,別過陳瀛,背過手轉過身,徑自往武英殿的方向去。
國史館隸屬翰林院,設在武英殿東西廊房,主要負責纂修國史,為功臣列傳。
早朝剛下,眾纂修官都在廳裡喝茶。
一般而言此刻都會議論些朝上發生的事情,或者各地來的趣聞,若雅興來了還吟吟詩、談談文。
只是今日不同以往,氣氛有些難掩的壓抑。
國史館總纂張重看著置於案上的那八本《女誡》,一張臉緊繃起來漲成紫紅,待伸手翻得最面上那本竟還沾了泥汙像是被人扔到地上去過時,眼底更是冒出火來。
送書來的小太監都不免縮了縮脖子。
下一刻便聽見重重一聲響,竟是張重用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大聲質問:“反了,反了!誰人吃了豹子膽連本官下發的書都敢扔,還敢送回到本官面前來?!”
他話音方落,國史館外頭傳來一聲笑:“張總纂息怒。”
國史館中頓時一靜。
張重聽見聲音轉頭向門外望去,看見謝危走了進來,不由將方才的狂怒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