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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梧卻甚是不舒服,一時又說不出什麼來。
當處理完公務,夜色已深,他沿著花園小路,伴著秋蟲聲聲,正來到了瑤姬的院落裡。
隔著綠染窗紗看過去,姜秀潤小憩起床後,食過晚飯還沒有睡,披散著長髮,穿著寬衣正在書桌旁臨摹著掛在牆上的齊地山水圖——這是恩師沐風先生送給她的,大齊的大小河流都在圖上,甚是一目瞭然。
姜秀潤正拿著一塊薄絹臨摹區域性山水。其實她已經臨摹了三塊,看樣子準備臨摹後,再將這些絹布用漿粘連起來,連成一大塊。
美人剪影如花,伴著秋月燈影,朦朧得百看不厭。
鳳離梧駐足看了一會,才舉步進去,揮手叫正在點香的侍女桃華出去,然後走到姜秀潤的跟前道:“在做什麼?”
姜秀潤指著自己畫好的兩塊道:“今天跟隨殿下視察河渠,突然想起沐風先生送過我一樣好物。不過因為此畫是先生相贈,筆墨勾畫不得,便特意臨摹下來,如果太子修建河渠水道時,能拿來一用,便不枉我一番心思。”
鳳離梧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嗅聞著長髮上馨香清新的氣味道:“誰說孤要修建河渠?”
姜秀潤半扭著頭道:“殿下不是又要考驗幕僚才學吧?您今日都拜訪了鄭工匠,自然是有改善民生的心思,這個隨行之人都能猜到吧?”
鳳離梧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道:“許久不曾考驗姜少傅,的確要驗看一下,你是否值得養在府上,你且看這事情,宜做還是不宜做?”
姜秀潤拿起一旁賞玩用的玉算盤,輕輕撥打下剔透的小珠子道:“這便要引了家嫂之言,‘有多少金辦多大事’,殿下眼下修建運河時,已經國庫告急,那水渠的事情,也要緩一……”
說到一半,姜秀潤就收住了話茬。
她覺得自己真有些恃寵而嬌了,雖然鳳離梧從來不曾大聲地申斥過她議論國事,可是自己如今到底頂了鳳離梧側妃的名頭。
若是就此得意忘形,隨便干政,豈不是離前世裡,鳳離梧給她親封的“禍國妖姬”的名頭不遠矣?
所以姜秀潤說到一半收了口,也覺得自己今晚有些吃飽了發撐,為何眼巴巴翻出先生的畫作幹這些事情?
誰知鳳離梧卻聽得意猶未盡,見她不語,催促道:“怎麼不往下說了?”
姜秀潤訕訕笑道:“是我多言了,畫得這麼醜,哪裡好送到殿下那獻醜?”
鳳離梧看著姜秀潤的依戀假笑,終於理順讓他憋悶半日的不順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