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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要我陪著去不?”
大嫂搖頭:“可不能太刻意,我也就隨口提提我們家小姑子想杭州那幫女學生了,估摸著我那痴情的妹夫會卸了任去陪著,到時候馮隊長往不往心裡去,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痴情”的秦梓徽立馬站起來:“我去買雞。”
全家立刻又都動了起來。
重慶這幾天人心思動,日軍撤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校長要回南京重振河山,一大幫子軍政人員動起來,半個重慶幾乎都在翻騰,更兼數萬難民歸鄉心切,伸長了脖子想回去看看家裡的莊家和房子,民生公司的船停在岸邊,再現了當年人人爭相上船的景象,只是方向完全反了一反。
大嫂的“枕頭風”計劃大獲成功,她和馮卓義的夫人一頓憶苦思甜,兩人講到後來又抱著哭了一個下午,結果竟然惹得馮家家庭不和……他夫人一直沒吃慣重慶的口味,被大嫂這麼一撩撥,也鬧心撓肺的想回去,馮卓義正值事業轉折期,是龍是蛇就在這一念之間,哪裡肯聽,到後來被撓了一腦袋亂毛,焦頭爛額的下死力,弄來了秦梓徽的調令,著他到浙江的地方保衛團收攏日軍的物資。
調令來的飛快,黎家人的準備則更快,確認了二哥也已經重新坐進了航運局的辦公室,一家子便約好了一個月後在上海老宅見面,不容多想的上了新的征程。
秦梓徽屬於空降的長官,他連副官也沒有,就帶著一紙任命和一家子上了去上海的船,到時候轉道去杭州,帶上同去收物資的兵開始各處的工作。
黎嘉駿心情相當激動。
她拿出自己已經破破爛爛的筆記本,小心翼翼的翻開了最後一頁。
那裡她用只有自己能看明白的簡體狗爬子凌亂的寫了一個筆記。
有關她的外公。
也是她來到這個時代,在以為自己揹負了什麼特別使命時,唯一能記起的,自己的家人,與這個時代有關的事情。
她的外公,以前經常突然激動的說許多話,說到後來熱淚盈眶,她聽不懂外公那口因為以前常年跑船而多元的方言,有時候忍不住好奇了,就問老媽一兩句,經過老媽有一句沒一句的翻譯,她大概知道了外公的一些故事。
他是個典型的貧苦孩子,曾經給地主放羊,大冬天穿單衣,凍得全身是病。
他和他親弟弟,也就是小外公,兩兄弟老大的人了還娶不起媳婦,最後兩人攢的錢只夠娶一個外婆,小外公犧牲了自己,一輩子未婚。
他曾經被抓過壯丁,當